第66部分(3 / 4)

白,也不幫我。”

衛璧見著她嬌滴滴的楚楚神態,心中早就軟了,他心底雖對雪嶺雙姝無分軒輊,可是知道師父武功深不可測,自己蒙他傳授的最多不過十之一二,要學絕世功夫,非討師妹的歡心不可,當下對朱九真笑道:“表妹,這個小廝的武功很不差嗎?讓我考考他成不成?”

朱九真明知他是在幫師妹,但轉念一想:“這姓張的小子不知是甚麼來路,讓表哥逼出他的根底來也好。”便道:“好啊,讓他領教一下武家的絕學,那是再好也沒有了,這人啊,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甚麼門派的弟子。”衛璧奇道:“這小廝所學的,不是府上的武功麼?”朱九真向張無忌道:“你跟表少爺說,你師父是誰,是哪一派的門下。”

張無忌心想:“你們這般輕視於我,我豈能說起父母的門派,羞辱太師父和死去的父母?何況我又沒當真好好練過武當派的功夫。”便道:“我自幼父母雙亡,流落江湖,沒學過甚麼武功,只小時候我爹爹指點過我一點兒。”朱九真道:“你爹爹叫甚麼名字?是甚麼門派的?”張無忌搖頭道:“我不能說。”衛璧笑道:“以咱們三人的眼光,還瞧他不出麼?”緩步走到場中,笑道:“小子,你來接我三招試試。”說著轉頭向武青嬰使個眼色,意思是說:“師妹莫惱,我狠狠打這小子一頓給你消氣。”

陷身在情網中的男女,對情人的一言一動、一顰一笑,無不留心在意,衛璧這一個眼色的含意,儘教朱九真瞧在眼裡。她見張無忌不肯下場,向他招招手,叫他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我表哥武功很強,你不用想勝他,只須擋得他三招,就算是給我掙面子。”說著在他肩頭拍了拍,意示鼓勵。張無忌原知不是衛璧的敵手,若是下場跟他放對,徒然自取其辱,不過讓他們開心一場而已,但一站到了朱九真面前,已不禁意亂情迷,再聽她軟語叮囑,香澤微聞,哪裡還有主意?心中只想:“小姐吩咐下來,再艱難兇險的事也要拚命去幹,挨幾下拳腳又算得甚麼?”迷迷惘惘的走到衛璧面前,呆呆的站著。衛璧笑道:“小子,接招!”拍拍兩聲,打了他兩記耳光。這兩掌來得好快,張無忌待要伸手架擋,臉上早已捱打,雙頰都腫起了紅紅的指印。衛璧既知他並非朱家傳授的武功,不怕削了朱九真和舅父、舅母的面子,下手便不容情,但這兩掌也沒真使上內力,否則早將他打得齒落頰碎,昏暈過去。朱九真叫道:“無忌,還招啊!”張無忌聽得小姐的叫聲,精神一振,呼的一拳打了出去。衛璧側身避開,讚道:“好小子,還有兩下子!”閃身躍到他的背後。張無忌急忙轉身,那知衛璧出手如電,已抓住他的後領,舉臂將他高高提起,笑道:“跌個狗吃屎!”用力往地下摔去。

張無忌雖跟謝遜學過幾年武功,但一來當時年紀太小,二來謝遜只叫他記憶口訣和招數,不求實戰對拆,遇上了衛璧這等出自名門的弟子,自是縛手縛腳,半點也施展不開。給他這麼一摔,想要伸出手足撐持,已然不及,砰的一響,額頭和鼻子重重撞在地下,鮮血長流。

武青嬰拍手叫好,格格嬌笑,說道:“真姊,我武家的武功還成麼?”朱九真又羞又惱,若說武家的功夫不好,不免得罪了衛璧,說他好罷,卻又氣不過武青嬰,只好寒著臉不作聲。張無忌爬了起來,戰戰兢兢的向朱九真望了一眼,見她秀眉緊蹙,心道:“我便送了性命,也不能讓小姐失了面子。”只聽衛璧笑道:“表妹,這小子連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會,說甚麼門派?”張無忌突然衝上,飛腳往他小腹上踢去。衛璧笑著叫聲:“啊喲!”身子向後微仰,避開了他這一腳,跟著左手倏地伸出,抓住他踢出後尚未收回的右腳,往外一摔。這一下只用了三成力,但張無忌還是如箭離弦,平平往牆上撞去。他危急中身子用力一躍,這才背脊先撞上牆,雖免頭骨破裂之禍,但背上已痛得宛如每根骨頭都要斷裂,便如一團爛泥般堆在牆邊,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身上雖痛,心中卻仍是牽掛著朱九真的臉色,迷糊中只聽她說道:“這小廝沒半點用。咱們到花園中玩去罷!”語意中顯是氣惱之極。張無忌也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翻身躍起,疾縱上前,發掌向衛璧打去。

衛璧哈哈一笑,揮掌相迎,拍的一響,他竟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原來張無忌這一掌,是他父親張翠山當年在木筏上所教“武當長拳”中的一招“七星手”。“武當長拳”是武當派的入門功夫,拳招說不上有何奧妙之處。但武當派武功在武學中別開蹊徑,講究以柔克剛,以弱勝強,不在以己勁傷敵,而是將敵人發來的勁力反激回去,敵人擊來一斤的力道,反激回去也是一斤,若是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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