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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遜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閃閃發光,說道:“各位聚在此處,所為何來?”
白龜壽心想:“此事也瞞他不得。這人武功縱然厲害,但他總是單身,我和常壇主聯手,再加上張五俠、殷姑娘從旁相助,定可除他得了。”朗聲說道:“敝教天鷹教新近得了一柄寶刀,邀集江湖上的朋友,大夥兒在這裡瞧瞧。”謝遜瞪目瞧著大鐵鼎中那柄正被烈火鍛燒著的屠龍刀,見那刀在烈焰之中不損分毫,確是神物利器,便大踏步走將過去。常金鵬見他伸右手便去抓刀,叫道:“住手!”謝遜回頭淡淡一笑,道:“幹甚麼?”常金鵬道:“此刀是敝教所有,謝朋友但可遠觀,不可碰動。”謝遜道:“這刀是你們鑄的?是你們買的?”常金鵬啞口無言,一時答不出話來。謝遜道:“你們從別人手上奪來,我便從你們手上奪去,天公地道,有甚麼使不得?”說著轉身又去抓刀。
嗆啷啷一響,常金鵬從腰間解下西瓜流星錘,喝道:“謝朋友,你再不住手,我可要無禮了。”他言語中似是警告,其實聲到錘到,左手的鑌鐵大西瓜向他後心直撞過去。謝遜更不回頭,將狼牙棒向後揮出,噹的一聲巨響,那鑌鐵大西瓜給狼牙棒一撞,疾飛回來,迅速無倫。常金鵬大驚,右手鐵西瓜急忙揮出,雙瓜猛碰。不料謝遜神力驚人,雙瓜同時飛轉,撞在常金鵬胸口。常金鵬身子一晃,倒地斃命。他在錢塘江中錘碎麥少幫主的座船時何等神威,這時卻禁不起謝遜狼牙棒的一撞。朱雀壇屬下的五名舵主大驚,一齊搶了過去。兩人去扶常金鵬,三人拔出兵刃,不顧性命的向謝遜攻去。謝遜左手抓住屠龍刀,右手中的狼牙棒在鐵鼎下一挑,一隻數百斤重的大鐵鼎飛了起來,橫掃而至,將三名舵主同時壓倒。大鐵鼎餘勢未衰,在地下打了個滾,又將扶著常金鵬的兩名舵主撞翻。五名舵主和常金鵬屍身身上衣服一齊著火,其中四名舵主已被鐵鼎撞死,餘下的一名在地下哀號翻滾。眾人見了這等聲勢,無不心驚肉跳,但見謝遜一舉手之間,連斃五名江湖上的好手,餘下那名舵主看來也是重傷難活。張翠山行走江湖,會見過的高手著實不少,可是如謝遜這般超人的神力武功,卻是從未見過,暗忖自己決不是他的敵手,便是大師哥、二師哥,也頗有不如。當今之世,除非是師父下山,否則不知還有誰勝得過他。
只見謝遜提起屠龍刀,伸指一彈,刀上發出非金非木的沉鬱之聲,點頭讚道:“無聲無色,神物自晦,好刀啊好刀!”抬起頭來,向白龜壽身旁的刀鞘望了一眼,說道:“這是屠龍刀的刀鞘罷?拿過來。”白龜壽心知當此情勢,自己的性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倘若將刀鞘給他,不但一世英名化於流水,而且日後教主追究罪責,是死得極為慘酷,但此刻和他硬抗,那也是有死無生,當下凜然說道:“你要殺便殺,姓白的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謝遜微微一笑,道:“硬漢子,硬漢子!天鷹教中果然還是有幾個人物。”突然間右手一揚,那柄一百多斤的屠龍刀猛地向白龜壽飛去。白龜壽早在提防,突見他寶刀出手,知道此人的手勁大得異乎尋常,不敢用兵器擋格,更不敢伸手去接,急忙閃身避讓。哪知這寶刀斜飛而至,刷的一聲,套入了平放在桌上的刀鞘之中,這一擲力道甚是強勁,繼續激飛出去。謝遜伸出狼牙棒,一搭一勾,將屠龍刀連刀帶鞘的引了過來,隨手插在腰間。這一下擲刀取鞘,準頭之巧,手法之奇,實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目光自左而右,向群豪瞧了一遍,說道:“在下要取這柄屠龍刀,各位有何異議?”他連問兩聲,誰都不敢答話。忽然海沙派席上一人站起身來,說道:“謝前輩德高望重,名揚四海,此刀正該歸謝前輩所有。我們大夥兒都非常贊成。”謝遜道:“閣下是海沙派的總舵主元廣波罷?”那人道:“正是。”他聽得謝遜知道自己的姓名,既是歡喜,又是惶恐。謝遜道:“你可知我師父是誰?是何門何派?我做過甚麼好事?”元廣波囁嚅道:“這個……謝前輩……”他實是一點也不知道。謝遜冷冷的道:“我的事你甚麼也不知,怎說我德高望重,名揚四海?你這人謅媚趨奉,滿口胡言。我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你這般無恥小人。給我站出來!”最後這幾句話每一字便似打一個轟雷。元廣波為他威勢所懾,不敢違抗,低著頭走到他面前,身子不由自主的不停打戰。謝遜道:“你海沙派武藝平常,專靠毒鹽害人。去年在餘姚害死張登雲全家,本月初歐陽清在海門身死,都是你做的好事罷?”元廣波大吃一驚,心想這兩件案子做得異常隱秘,怎會給他知道?謝遜喝道:“叫你手下裝兩大碗毒鹽出來,給我瞧瞧,到底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