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簾的是一塊有‘女’人手指大小的墨‘色’畫眉黛,一端略尖,這是畫眉專用品;還有一款和畫眉黛大小類似的檀‘色’口脂;當時以檀‘色’點‘唇’非常流行,這可能和北宋詞人秦觀的一首《南歌子》有關,詞中道:“‘揉’蘭衫子杏黃裙,獨倚‘玉’欄,無語點檀‘唇’。”後被譜曲,成為紅樓街巷中廣為流傳的曲子;還有兩種是配合使用的,一種是胭脂,另一種是鉛粉。
然而胭脂和鉛粉有多種用法,可以畫出多種效果的,因此就有桃‘花’妝、酒暈妝、飛霞妝等多種面妝樣式。雖然這些古代的化妝品郎玥都沒有看到過,更沒有用過,但是她在學習化妝的時候,作為化妝基礎課——“關於中國古代化妝品以及用法”她都學過的,只是沒有親手用過罷了。
自從穿越以來,郎玥基本上沒有給自己化過妝,即使化過,都是把自己往黑裡化,往醜裡化,唯恐讓別人看出來自己是‘女’孩子。
而今天則不同,她要藉助這個機會,把自己‘女’孩子的美表現出來,她要和五百年前的美‘女’帶娣pk一下,另外她還有一個小心眼,就是把自己作為‘女’人的美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給柳明一個震撼
看著古香古‘色’的化妝盒,郎玥在思忖今天用什麼裝?因為來到明朝以來很少看到年輕‘女’人,即使看到蘭雪兒娘倆,但是蘭雪兒並沒有化妝,此時秦家‘女’人也沒有化妝的。現在根本不知道大明朝流行什麼裝?尤其是新娘該用什麼妝。
這時郎玥突然想起唐伯虎筆下的仕‘女’圖來,上面畫的仕‘女’大多都化得是桃‘花’妝。所謂的桃‘花’妝就是中國古代傳統畫人技法中“三白”之說,首先將白‘色’鉛粉抹到臉上打底,然後再塗胭脂,胭脂的位置往往集中在兩腮,所以雙頰多呈紅‘色’,而額頭、鼻子、以及下頜則‘露’出**的本‘色’來。
只要是確定了方案,對於郎玥這樣的專業化妝師來說,化妝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於是她對著鏡子一會兒描眉、一會眼線、一會兒塗‘唇’、一會兒抹臉,描描畫畫,塗塗抹抹,偶爾轉過頭來瞟上帶娣一眼,然後繼續畫著,大約不到一個時辰就把妝化完了。
她在化妝的時候有意把自己的眉‘毛’畫重一點,把雙‘唇’畫厚一些,這樣基本上就和帶娣一樣了。
當她從鏡子前面轉過臉時,身後的四個小姐妹臉上頓時都呈現出驚異之‘色’,同時她們驚歎道:
“哇塞!好漂亮啊!”
“是啊,就像仕‘女’圖一樣美啊。”
“我要是這樣漂亮就好了。”
“帶娣姐,你要化妝也會這樣漂亮的,你也化一次吧?讓我們開開眼啊。”
這幾個‘女’孩子七嘴八舌地開始鼓動帶娣化妝,帶娣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心裡想化,可是嘴上又不好意思說。
同為‘女’孩子的郎玥一眼就看出來了,於是她伸手把帶娣拉到鏡子前面坐下,隨即開始給帶娣化妝。在給帶娣化妝時,她邊化邊對著鏡子反覆打量著自己與帶娣差異,在化到眉‘毛’和嘴‘唇’的時候,郎玥非常用心,她有意識把帶娣的嘴‘唇’化薄一點,這樣就和自己的嘴‘唇’基本一樣了。
因為有了第一次用古代化妝品的經驗,第二次化妝不但快而且還準確,效果自然更好。化完妝後,兩人又把頭型盤成一樣的,當帶娣和郎玥重新站在一起時,又一次引來另外三個‘女’孩子的一陣驚歎:
“你們倆長得太像了啊。”
“分明是一對雙子哎。”
“只是郎玥哥比帶娣姐高了一點。”
“還有就是衣服不一樣,來,把我的衣服給郎玥哥換上,看看效果如何?”說著這個‘女’孩大方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郎玥換上,她的衣服和帶娣身上穿的是一樣的。
恰在此時,帶娣的娘和她的姑姑拿著兩套新娘明天穿的衣服走了進來,她們想給郎玥提前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
知道是帶娣的母親和她的姑姑進來,郎玥故意挨著帶娣站著,並把身體矮了下來,這樣看上去兩個人基本就一般高了。
當二人抬頭看到帶娣和郎玥站在面前時,頓時石化一般定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少頃,帶娣的娘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瞪大了眼睛再看,兩眼還是一片茫然,並沒有認出來哪個是自己的‘女’兒?哪個是郎玥?帶娣的姑姑更是上前圍著二人左看右看地看了半天,最後拉著郎玥的手說道:“我覺得還是你像我們家的帶娣。”
她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屋裡五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