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副導演跑過來小聲說,“快上場了,準備好。”
恩,歐陽辰點點頭。
“謝謝少女組合辛德瑞拉的《HIGH》,讓我們全場都high了起來。下面,我要給大家介紹一個熟悉的新人……鬱辰。”
切~~~ 奧啊~~~臺下響起一些倒彩聲,稀稀落落。
他穿過幕布時,想起前兩天與母親的對話。
“媽,我準備改回原來的名字。”
“小辰……”
“我終於知道自己是誰了,名字既然只是代號,那就應該用最合適的吧。”
“那我也改吧,”吳子鋒推門進來。
“哥……”
“不能總讓你當弟弟的顯得更懂事兒。”
走到臺上,鬱辰感受到全場都在注視他,那幾聲倒彩倒是後繼乏力。
示意他站在舞臺中間,主持人說:“我沒叫錯吧,可能是習慣使然,還是習慣叫你歐陽,聽說你去歐洲遊學,去年下半年開始就沒有出席過公開活動,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
坐在臺下的唐曉萌有點緊張,她聽到有些觀眾說:
“他怎麼來了?”
“掃把星。”
“唱歌?別丟人了,小模樣跳豔舞演個三級到不錯。”
“還用演啊?他們娛樂圈都是他媽爛貨,沒準哪天他的影片圖片就出來了。”
“未必有,中看不中用的戲子們多了去了。”
也有人在私語:
“好像更帥了。”
“恩,一身隨性的打扮不知道為什麼更顯得他成熟不羈。”
“聽說他的唱片沒人願意發,也夠倒黴的,說到底有多大事兒?”
“肯定有內情吧,前陣子不是有老藝術家批評演藝界現狀:沒表情的當演員,沒嗓子的當歌星,沒身材的當模特,歐陽辰起碼論長相身材沒得挑,戲也不賴,又紅了好幾年。以他的條件發十張唱片也足夠,誰還在乎他唱得怎麼樣啊。”
接過主持人的話筒,鬱辰說,“我其實沒什麼可說的,想表達的都在作品裡。”
“那好,讓我們歡迎鬱辰為我唱這首《忘》。”
伴隨著零星地幾個掌聲,燈光暗了下來,一束光打到鬱辰身上。
全場屏息,那光讓他立體的五官更具雕塑感,靠坐在高腳凳抱著吉他,眼神漸漸深邃起來。
甚至有人覺得,他前面的話筒架有些多餘,破壞了畫面的質感。
忽然,全場聽刺耳到扭曲的聲音閃過,引得很多女性觀眾捂耳尖叫,唐曉萌心一驚。
“怎麼了?”
“什麼事兒?”
“好像音響故障?”
PENG!那束光也滅了。
“哈哈,我早說他就是掃把星吧,”有男聲喊道,“掃把星!滾下去!”
卻見鬱辰自顧自的彈了起來。
晚會副導演準備讓主持人上臺中斷,卻鬱辰的助理攔住了。
“當我們長大,夢想變得比塵埃還要渺小
當我們成熟,手腳都被套上沉重的鐐銬
朋友,你有沒有曾想一想,夢被忘記了
朋友,你有沒有曾看一看,窗外的模樣
為此,我曾拒絕長大,痛恨成熟
重重(Chong)枷鎖,將自己武裝
你呢?會不會和我一樣
最後發現,面具後的我們
畏懼的,不是世界的現實,而是自己的成長?”
開始時還有些議論,等唱到後半段,整個場子都安靜下來,傾聽他的聲音。
“還是你已經忘記?夢想讓我們肆意飛翔
還是你害怕想起?我們曾多麼嚮往成長
唉,醜惡是世界的元素之一
就如同美好一樣
請不要逃避黑暗,他會令你成長
更不要無視光芒,就在你的身旁”
一曲終了,全場安靜片刻,彷彿被吸走了所有生命的存在一樣。
開始有人零星的鼓掌,伴隨參與的人越來越多,掌聲也越來越大。
“太好聽了!”
“歌詞真不錯。”
“詞還好,他唱得太好了,這就是我的生活……”
“懷疑他連水平的詞都寫不出來,肯定找了槍手。”
“肯定地,剛才大螢幕打出曲子也是他些,不可能。”
“錄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