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流失,思考的能力更加微弱,心胸之中,他有什麼想要喊出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直到他的上衣全部溼透,全身力量像是被抽走一樣時,歐陽辰才停了下來。
在哪兒?似乎是更郊外的地方,杳無人煙,只有著無盡的白雪冷酷地笑說嚴冬的永恆。
其實在哪兒又有什麼分別?
在她出現之前,他醒來時常常都不清楚自己在哪個地方拍戲,在哪個城市出席活動。
自從有了她,生活才有了圓心,半徑多長都不會再有那種感覺。
可當下……有了圓心,沒有了半徑……如何畫出一個圓,來建立的自己的疆域?來保護她?
腦仁有些悶……
是真實還是夢境?
倒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像是從瀕死剛剛掙扎回來。
剛才自己在幹什麼?
心有些顫抖。
剛才那一瞬,他多麼希望死亡的到來。
自己的堅持有意義嗎?有價值嗎?曉萌義無反顧地信任自己,而母親都只是勉強在支援……
想得太簡單了吧?即便有亞歷克斯·楊製作就一定是好作品?好作品就一定會成功?
成功又是什麼?
而自己又會什麼?
令他更感恐怖的是,歐陽辰發現,自信的崩潰原來就是一瞬之間的事情……且和失去生命同義。
雪,灑灑地落下。
零亂,飄搖。
天空在煩些什麼?
逆流而上的盡頭又是什麼?
和生命盡頭一樣吧!
站起來,扯掉上衣,若是不能融化心中的酷寒就讓整顆心凍結吧。
扔下衣服向一個山上走去。
站在峰頂上,航冷的空氣也組織不了,他大口呼吸著。
向前走了幾步到了邊緣。
看著陡峭的一面……一面是死亡,而另一面是繼續生活……
心跳得速度越來越快,就像要從歐陽辰的胸膛衝破而出一樣。
腦海裡卻奇異地浮現往日奇異的一幕幕……
北京,年輕的盧娜,“小辰怎麼了,做惡夢了?放心以後娜姨來照顧你。”
“那……你保證……不會離開我。”
“我保證。”
希臘,老太太克里尼亞的家門口,梳著馬尾穿著牛仔的唐曉萌好奇問,“哦,您是快遞員吧?不好意思不要意思。”
嘴角抽動,從哪冒出來一個女人?我成快遞小弟了?
裝淡定?現在粉絲的新風向?他有寫邪邪地笑了笑,不要以為我看不明白你在掩飾。
然而,她從石化的對方搶過包裹一看,滿頭問號,“誒?上面怎麼沒有簽收條?”
“我是Clark。”
“!?”唐曉萌如被雷擊中一樣跳了一下,“你是可妮莉雅說的小孩?”
北京,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從巴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