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他一巴掌。馮熙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看著劉風,劉風在他心中一直亦師亦父,怎會如此對他。劉風轉過頭去,不看馮熙,只是說道:“少爺你要回去,小人可以陪你回去。小人不怕死,當初老爺死的時候,小人就沒想過活。小人一死不足惜,可少爺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又回去自投羅網。你怎麼對得起老爺在天之靈,怎麼對得起讓你逃出來的小姐。”劉風說完就放開馮熙:“是回去還是離開,少爺你自己決定。上刀山下火海,小人橫豎陪著你。”

馮熙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一般。劉風也只是淡淡地看著。

過了許久,馮熙才有了反應。他猛地跪倒在地,向上蒼磕了三個響頭,摸出藏於靴中的匕首,望手腕一劃,把自己滾燙的鮮血撒在地上。“我馮熙,以血盟誓,一定救出孃親和妹妹,一定為父親報仇!”

劉風有些驚呆了,這還是馮府裡那個只知道舞槍弄棒的少年嗎?巨大的家變已使他迅速地成熟起來拉。

“風叔,走吧。”

“去哪?”

“羌人那裡,羌人民風悍勇,不畏強敵,這天下只有他們還敢和鮮卑人作對。”馮熙堅定地說,他已經不能用蠢笨做藉口了,家族的責任和血海的深仇就揹負在他身上。

劉風沒有異議,只是默默地跟上馮熙。

馮家的人都有兩面,比如老爺,比如小姐,比如現在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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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池中物 第五章 斷臂

(起7N點7N中7N文7N網更新時間:2007…4…15 11:51:00 本章字數:2239)

這一隊人馬約有半里長,蜿蜒在被白雪覆蓋的地面上,格外醒目。

幾十個抓來的民夫抬著箱籠,挑著絹帛走在前面。箱籠裡裝的都是從馮府抄來的金銀珠寶。那些鮮卑士兵在後面趕著馬群和裝糧食的馬車。

馮氏主僕一百多人走在中間,他們的一隻手臂都被綁在長繩上,長繩的兩端分別系在前後兩個騎兵的馬鞍上。其中馮寧與王氏被押在隊伍的最後面,而劉媽等人則走在前面。

押解隊伍的頭領叫薛猛之。他個子很高,身材非常鍵碩,豹頭環眼,整張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鬍子,像沙地裡的草叢。一看就是個殘暴之人。

馮寧從前世開始便是嬌生慣養,兩世為人真真是沒有吃過一點點苦。尤其是這一世的父母兄長更是百般嬌寵,怎吃的這種苦。僅僅才走半天,馮寧被綁著的小手就被繩子牽扯著紅腫非常,腳板也起了水泡,每走一步就感到鑽心的疼。而他們離平城還有千餘里的路,馮寧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到。

可是想想走到了又如何,還不是在宮廷作坊裡做一輩子的奴隸。聽爹爹說過朝廷其實還保留著許多鮮卑族的奴隸制舊俗,奴隸的遭遇都是無比悲慘的。如果說漢人對奴隸是溫情脈脈的剝削,那麼鮮卑人則是血淋淋的屠殺。這一切本來離她遙遠的就如同天邊的星兒,現在卻又那麼真實地近在眼前。

這就是變幻莫測的命運嗎,只能接受,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隊伍就在馮寧的恍神中緩緩前進。

這時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雪,強勁的北風捲著鵝毛大小的雪片撒在山坡上,撒在官道上。沒一會整個天空,整個世界都變得白濛濛的。

雪片向馮寧的臉上打來,鑽進她的頸中。如刀的寒風,如針的雪片把她凍醒了。馮寧迷迷糊糊地向四周看去,卻發現那穿著紅衣被繩子拖著走的分明是侍琴。

是了,侍琴是馮府的家生女兒,卻偏偏有著一副驕傲的性子。當初馮寧欣賞她的志氣和自尊,就一直縱容著她。沒想到卻害了這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在鮮卑人抄家時,侍琴受不得搜身的屈辱,大病了一場。又緊接著被綁上路,一身病骨怎能支撐。

這時,讓馮寧終身難忘的一幕發生了。那薛猛之驅馬過來,揚起長刀,一刀砍斷侍琴的手臂,斷臂的侍琴痛呼一陣倒在路邊,鮮血迅速在雪地上漫延開來。

馮寧第一次真實地看到這種慘劇,只能呆呆地看著倒地的侍琴。這不是戲劇,不是歷史,而是活生生的慘事。她感到徹骨的寒意,她突然間看懂了那古色古香的歷史後面的血腥和哀嚎。

馮寧想撲到侍琴的身上痛哭一場,可繩子拉著她,似乎冰冷地命令她只能向前走,不能停下來。

馮寧雖然被繩子一直往前拽,但她還是忍不住轉過頭,看著倒在血泊上中的侍琴微微抽搐,她大聲叫著侍琴的名字,希望她能夠聽見,能夠爬起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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