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老子活了半世,就沒有見過當官不心黑、狗不吃屎的。”
“隨他囂張過去也有好處,”名喚“世遺”的紅臉膛漢子說道,“內線傳信過來,獵物走哪條水路北上正搖擺不定,這邊當真不能有風吹草動將獵物驚走了。我們非但不能下手,也要阻止其他道上的杆子下手……”
柳西林在船上安睡了一夜,次日林縛要孫敬堂派一艘船送柳西林去江寧,往南坐船走水路比騎馬走6路要安妥些。
孫敬堂悉數照辦,他們在上林裡停留裝茶貨也要一兩天,這邊派一艘船回去到江寧才補兩艘快槳船追過來也不會耽擱多少事。柳西林可是日後的江寧府東城校尉,如此人物,西河會只恨沒有機會接近、巴結,孫敬堂要陪林縛去上林裡,派了名大檔頭率領十多名兄弟護送柳西林等人去江寧,要他們沿途小心服侍。
孫敬堂昨夜也沒有休息好,給這邊驚憂到了。他猜不透林縛是什麼心思,東陽船夜裡明燈耀目,諸武衛值守在甲板上又披甲執銳列陣,有炫耀武力之意,但也可能引起流寇的貪心。他知道林縛在船上藏了一些精銳,但是五十餘人的戰力再精銳還能抵擋得了流寇蟻附式的人群襲擊?
誰也不知道石樑河沿岸的滯留流民中有多少是安分守己的。
一夜無事,到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