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入濟河城裡,使好不容易逃出濟南城的兩千餘詔武軍再受重挫。遇伏時,來不及調整防禦陣列,就給突然出現的騎兵切割成好幾塊各自為戰。一戰便損失了五六百人,才好不容易聚攏起來。將敵騎擋在外圍,又在天黑之前,奮力殺到濟河邊才趁夜突圍,到天亮就再結陣堅守,以極緩的度東行;昨天夜裡又突圍前進了幾十裡,算距離應該到陽信城了。
只不過步仁閒對陽信、濟河一帶的地形不熟悉,無法跟本來就很粗略的地圖比對,夜裡行進也無法準備估算路程,加上敵騎的擾襲,除了能肯定方向不錯外,對距陽信城還有多少里路,完全無法判斷;眼下視線又給那道山坡擋住,步仁閒甚至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河道,他們所處的河道不是流經陽信的朱龍河,他們已經偏離了陽信,不然不可能看不到陽信城啊。
步仁閒跳下河堤,飛快的跑到6敬嚴的身邊,說道:“都尉,站在河堤上還看不到陽信城,東面有道山坡擋住眼睛,不過陽信城也不可能恰好就在那山坡背面吧?”
“……”6敬嚴掙扎著要坐起來,只是胸口、側肋還留在肉裡的箭頭牽扯著痛得厲害,在濟河縣遇伏時,他的背脊給敵將一錘重擊墜下馬來,下半身也已經完全失去知覺,能熬到這裡也只是吊了一口命,這時候感覺精神好了些,他感覺離陽信不遠了,他有氣無力的看著擋住他的視線的河堤,吩咐身邊耿泉山、陳定邦等將領,說道,“我要是撐不到陽信,你們要放下架子,至少在戰時要聽從林縛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