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軍奪門,就因為這副畫,新附漢軍給堵在城門洞裡燒死四百多人,士氣給打得要崩潰。
葉濟多鏑即使讓那赫雄祁不斷給新附漢軍補充兵員,但奈何傷亡太大,新附漢軍計程車氣低落,莫紀本狠心連督砍了十幾個擅自撤退者的腦袋,還是沒有用。
那赫雄祁只能將東胡健銳夾在新附漢軍當中一起攻城來提高對陽信的攻擊強度。
七熊鑽進城門洞裡,這裡已經有近一百人,中間是輛大型衝車,說是衝車,其實就是一根長巨木固定在板車上,十七八人猛推著衝車撞擊前面的護門牆。
護門牆與城門洞的空隙很窄,限制他們從城門洞衝進城去,但是也限制守軍衝到城門洞。這時候,從城門內側探出來兩隻大探鉤,要將繩子套在衝車撞木的頭上將衝車拉倒以阻止他們用衝車撞倒護門牆。這邊立即從城門洞裡衝出來兩人將麻繩砍斷,躲避不及從兩側射來的弓箭,兩人身上各插了三四支箭回來,一人脖子上給射了一眼,喘氣像是破風箱。
看著護門牆搖搖欲墜,七熊給後面打手勢,要後面立即上人。
護門牆給撞塌的那一瞬間,他們要想控制住局勢,要有足夠的衝擊力,要有足夠的人手衝進去才行,城門城裡才百餘人,這怎麼夠?
七熊看到後面大隊人馬做好往前突衝的準備,好些人只是單薄得可憐的護盾。畢竟能抵擋城上攻擊的洞屋車、大盾、廂車有限,一次只能護送兩百餘人接近城腳根,大部分新附漢軍只能憑腳步快與好運氣躲過城頭砸下來的滾石攻擊衝進城門洞了。
七熊整了整護盾,眼睛盯著護門牆,護門牆倒塌的一瞬間就是他與身後百餘健銳奮勇進擊的瞬間,也是在兩百步外六百多士卒往城門洞突衝的瞬間。
七熊覺得手心有些流汗,嘴裡幹無唾,眼睛卻盯著搖搖欲墜的護門牆,搖了一下、搖了兩下,再撞一下,“哄”護門牆彷彿從中間斷開似的倒崩,“衝啊!”七熊揮刀奮身站起來,不等衝車拉回來,就帶著人往裡衝……
“等等……”七熊一腳踏空,意識遮眼灰塵前頭、護門牆後面竟然是道深壕,來不及收住腳步,給身後人猛/撞了一下,整個人連刀帶盾跌倒深壕裡。斷牆大半都倒塌在深壕裡,激起灰塵滿天,七熊想要掙扎站起來,只聽著頭頂呼呼風聲,連續七八人沒收住衝勢,一起跌了進來,一人正撞到他的頭上。七熊在喪失意識之前,只想到一句話:“敵軍太狡猾!”
由於護門牆塌揚起灰塵將城門洞都遮掩住,站在護門壕這邊的林縛看不到城門洞裡的情形,城門洞裡虜兵也看不到只剩下牆基的護門牆後面還是一道深兩丈寬三丈的護門壕,最後跌入護門壕的東虜兵拿蠻語大叫:“有陷坑、有陷坑!”新附漢軍卻聽不懂蠻語,再說局勢如此緊張,只一心想著往前衝,便是聽懂“有陷坑”三個字,腦子也一時轉不過彎來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更無法及時讓後面衝上來的虜兵撤退。
最關鍵的是兩側的弓弩已開始箭,慘嚎聲連成一片,裡面人慌不及的拿盾擋箭,這也混淆了他們的聽覺。
林縛按著佩刀,護衛持刀盾將他擁護在當中,他抬頭眯眼看見城牆。
城頭守軍大聲呼告,大量虜兵正往北城門擁來。
林縛冷冷的一笑,他身前八架床弩填裝的巨弩箭更是出森寒的光芒正對準城門洞子,這才是殺器,就等著林縛令,八架床弩一起射。
“射擊!”
對密集人群的近距離射殺,床弩能揮出恐怖的殺傷力。只是給灰塵遮住,除了那喊爹喊孃的哭嚎聲之外,林縛一時還無察看床弩的威脅。士卒們熟練而快扳動絞車給床弩上弦裝箭,等候著下令第二箭。
床弩上弦填箭度並不慢,但是在射過程中,皮索滑動連線件的度快得驚人,使得區域性受熱嚴重,要是不加冷卻,皮索、連線件射幾箭就要廢掉不能用。
床弩的威力是大,但是關鍵處的配件磨損、消耗太厲害。
前列的刀盾手拿刀將要從護門壕裡爬出來的虜兵砍殺,兩側的弓箭也毫不留情的將箭亂射進護門壕裡。
這時候灰塵才散掉差不多,林縛揮手下令射第二箭,這正是後面數百名虜兵一起衝進城門洞的瞬間。林縛這時候看清楚床弩近距離射殺的威脅,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一箭要連續射穿三四人才勢盡,皮甲根本就沒用。便是巨弩箭射歪,在城門洞裡撞得粉碎,對虜兵的濺射傷害也是極大。
護門牆倒塌,但是橫在護門壕前還有一座齊腰高的寬厚牆基,城門洞裡的虜兵還是給擋住視線沒有看到護門壕,看著這邊床弩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