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告個罪。”
“能有多大事,”林縛哂然一笑,“不知道他跟夢得叔是朋友,不然這宅子還給他又如何?”嘴裡是毫不介意,心裡卻將肖密罵得狗血淋頭。
這個年頭無論是外出經商也好,外出為官也好,離開故土,常常幾年得不到家鄉的音信,要是在異地遇到同鄉,聽到幾句鄉音,就會異常的親切、熱情,彼此有什麼難處,也會非常主動的為此張羅,互為援應,遂成鄉黨勢力。
在江寧的東陽籍商人、遊宦也聚於東陽會館名下,林縛還想著改日到東陽會館結識鄉黨,好給在江寧立足找些助力,卻不料來江寧第一天就差點給東陽鄉黨坑一把,林縛哪可能對肖密有好感。
“先找自己吃飯,為了等你,我跟景中的肚子都餓癟了,”林夢得朗聲說道,“中午就隨意一些,說好後天在東陽會館為你洗塵,你從此之後要在江寧立足,東陽鄉黨,你不能不結識;喬遷之宴要另選個吉時……”
“不敢當,夢得叔這是要折殺林縛……”林縛謙言道。
尋了一家酒樓吃酒吃了一個時辰,林夢得還有事情,約好明日在東陽會館給林縛洗塵之後就先離開,林景中則隨林縛回簸箕巷。
回到簸箕巷,昨天吩咐要做的扁額下午就掛到門簷下,林景中抬頭看過扁額上鎦金大字“集雲居”,進院子時跟林縛說道:“夢得叔看似熱情,實則是來試你水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