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韓三蹙著眉頭,看見衛彰對他擠眉弄眼,這當下便不談公事,勸酒甚勤,最終再叫鍾嶸將懷中少女一起帶回去。衛彰也先隨鍾嶸離去,跟鍾嶸分開,轉頭又回館驛來見陳韓三。
陳韓三問道:“羅帥倒是什麼態度?”
“夜裡王相與鍾嶸在宮裡爭論借兵事,鍾嶸哪有王相嘴巴子好使喚,辯得張嘴結舌,後來犯了渾,幾乎想在殿裡打罵王相,給羅帥訓斥了一頓,生著悶氣,以為借兵之事無望。今夜宮裡雖然爭論得熱鬧,但羅帥一直都沒有吭聲……”
“哦,果真如此?”陳韓三欣喜的問道,看鐘嶸那樣子應該是在跟王相辯論時落了下風,憋了窩藏氣,但王相的嘴巴子再利落,但顯然羅獻成另有看法。
“請衛大人轉告羅帥,我家大帥在隨州住了大半個月,想念手下的兄弟,隔日就要告辭回去……”馬臻說道。
“真要走了?”衛彰吃驚的問道,“這事情眼看著有眉目了啊,羅帥耳根子軟,說不定說過兩天就同意。”
陳韓三想著羅獻成是老黃牛性子,沒有鞭子抽打,根本不會往南走。
劉安兒率兵東進徐泗時,羅獻成在襄陽、南陽猶豫不決,在他看來是逃過一劫,越發變得優柔寡斷;奢家進犯江寧時,也派人到隨州來邀羅獻成聯兵,等到羅獻成打定主意要出兵南下時,奢家兵馬已經給逐出江寧,也許羅獻成心裡還是僥倖沒有早動——不要看借兵借糧一事眼下有些眉目了,羅獻成心思也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