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嶺,就在六七里外,而襄谷驛道離觀音尖都不足五里;有一條無名小溪從荊山北坡掛下來,從觀音尖西側流淌過來,流入漢水。
在陳漬的命令下,外圍的軍卒開始往觀音尖南面的開闊地收縮,而源源不斷走棧橋過來的淮東軍甲卒,也從觀音尖東側繞過,進入淺溪東岸的陣地。
雖說鐵絲繩懸索也能夠一次承受兩三千斤的重物,但透過懸索將精鐵所鑄的盾車、床弩、蠍子弩等戰械運到南岸來,總是有很多不便。此時棧橋鋪成,而敵水軍戰船還沒能過來擾襲,床弩、蠍子弩、盾車以及窄廂輜車則能直接源源不斷的走棧橋到南岸來,加強觀音尖以南的守禦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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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昏之時,敵襄陽、水軍的戰船終於從下游趕來,但淮東軍總計有四千戰卒已經走懸索橋渡到南岸。
雖於棧橋會面臨來自敵軍戰船之上的直接攻擊,人馬渡河被迫中斷。
崖岸直接水面的床弩這邊也是巨箭裝槽,“咔咔咔”上絞弦,而在床弩陣之後,則十數架重型拋石弩以及數量更多的蠍子弩,在龍爪巖的右翼、在棧橋的上游,更是千餘輜兵正滿頭大汗的將一截截重逾千斤、甚至數千斤的樹幹推上崖岸。
一旦敵船接近,這些粗大的樹幹順著勢如奔馬的湍流而下,對敵軍船陣的破壞力不會弱於床弩、蠍子弩。
有時候傳統的簡單戰術,也十分的實用。
很顯然,敵軍也十分明白棧橋一日不毀,淮東軍就能源源不斷往南岸輸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