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塵宴自然是安排在別處。除了顧嗣元、楊樸二人外,林縛又請要趙勤民、趙晉父子陪同,隨行的侍衛、隨扈,都留在園子裡用餐、休息……
上回相見時,還是淮泗戰事期間,一別將近兩載,林縛看顧嗣元唇上留了短髭,也顯得成熟穩健。
顧嗣元這兩年在青州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但資歷人望終究是差些,即使繼承了湯浩信在青州的政治遺產,也只是與杜覺輔、陳/元亮、張晉賢等人共治青州。
張晉賢在青州的影響力最小,一方面是任通判在政事上輔佐陳/元亮,算是東陽系的後晉官員,也不比杜家在地方上的勢力根深蒂固,也許也有跟淮東關係過於親近的緣故——杜覺輔、陳/元亮是顧嗣元之外,對青州影響力最強的兩人,地位實際不在顧嗣元之下。
無論是杜覺輔,還是陳/元亮,不能說沒有能力,但都有他們的侷限性。
陳/元亮想得更多的是升官發財,恨不得學秦城伯那般將銀子鑄成銀球藏在銀窖裡,所以也不跟顧嗣元爭在青州的地位。杜覺輔更多的是想增加杜家在青州的權勢,對兼土田宅等事十分的用心。
過去兩年,僅從津海糧道上直接徵收的厘金,分給青州的就有四十萬兩銀。
這麼多的銀子,青州諸人除了維持近四千精銳戰力的兵備外,其他的大多數落入個人囊中,並沒能用來好好的經營青州。甚至連維持膠萊河運通暢的兩萬運軍,在過去兩年時間裡,都只是勉強的維持生計,過活得十分的艱辛,沒能夠參與分利。
這時候倉促間將兩萬運軍編為戰卒,兵甲、訓練以及有經驗的基層武官都存在嚴重的不足,軍心士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