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在韓採芝率部進駐上虞之後,長山營在敖滄海的率領,以嵊州城為基地集結,從落鶴山方向,對東陽等地的奢家兵馬保持軍事壓制,周同率崇城步營在上虞休整近一個月後,回駐明州府東的浹口寨,打算以浹口寨為駐軍進行擴編,然而配合水營,繼續往南擾襲浙南、閩中沿海。
在淮東第二、第三水營的強大軍事壓力及不斷擾襲面前,奢飛虎終於在五月上旬,下令用沉船、暗樁在曹娥江以西的錢江、山陰江以及鑑湖口封鎖水道,放棄用浙東水師殘部反攻明州府的可能。
從曹娥江往上,錢江水道僅三四里寬,江底又有沙坎,不利淮東戰船進入作戰。在奢飛虎大規模用沉船、暗樁封鎖水道之後,淮東水師戰船西進就更加艱難。
奢飛虎在西面封鎖水道,淮東軍也不甘示弱,與浙北配合著,也用沉船、暗樁對錢江水道進行加倍的封鎖,徹底將浙東水師堵死在錢江上游。
錢江水道被封之後,水營在錢江裡的作用給削弱到極低,一切都只能取決步營在陸上分出勝負之後,才能清除障礙重新開啟水道。當然,淮東水營主力也能從錢江的軍事對峙裡抽身出來,加強對浙南、閩中沿海的打擊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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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梟臣
也顧不得江寧的調令來,梁文展於五月初一就秘密抵達明州暗中主持新政。
在以葉君安葉氏為首的浙東地方勢力配合下,淮東很快就掌握明州府田畝及丁口基數。
在嵊泗、岱山等地劃歸海陵府之後,明州府轄管昌國、慈溪、餘姚、上虞、嵊州、奉化、寧海、象山及鄞等八縣,在籍田畝約七百餘萬畝。
在持續數年的戰事摧殘之下,明州府在籍丁口仍有十二萬戶之多。
明州九縣以地處明會平原核心地域的慈溪、餘姚、上虞、鄞縣四地最為富庶,稅糧佔了明州全府的近八成之多。
奢家從明州府抽取的養軍稅糧有案可查,兩年總數超過一百六十餘萬石,平均每年抽調的養軍稅糧在八十萬石以上——而江寧約定淮東軍可從淮東兩府十一縣徵用的糧餉最高就只有八十萬石。
傳統上,上虞、嵊州、餘姚三縣都是劃歸會稽府管轄的。還是奢家佔領浙東後,會稽是奢家在東線與董原之浙北進行軍事對抗的重心,遂將上虞、嵊州、餘姚劃入明州府管轄,以便能更好的籌措軍資。
以明州、會稽兩府區域為主的浙東,明州府三居其二,會稽府才居其一。奢家失去浙東自曹娥江以東的區域,說是斷了一臂,一點都不為過。
五月上旬,在明州府及諸縣主官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林縛就以浙東制置使司的名義,頒佈田丁新政令。新政減免明州府及諸縣丁稅及各種人頭攤派,向諸縣派遣清田吏主持新政事務,清查田畝,責令諸縣田主在九月之前向清田吏員如數上報田畝實數及丁口,僱佃耕種以實物租計算者減租到三成以下;以定額租計算,上等熟田年租額不得超過一石。
以田氏為首的叛降共十三家抄族籍產,充為軍資,餘者以協從論處,免罪責;並將八閩宗紳在明州府境內侵佔的產業以及明州府及昌國諸島所屬的礦山、船場、漁場以及及湖蕩、山澤、島嶼等無籍之地都徵為官有,地方藉機侵佔,皆嚴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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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檀在穩定永嘉形勢後,也於五月上旬來到東陽縣,為當前的惡劣形勢感到焦慮。
在東陽縣太白溪的西岸,淮東軍以長山營兩旅精銳為主力,駐軍達到八千人。沿落鶴山西北麓坡崗,淮東軍構築魚鱗狀的連環防寨向太白溪西岸輻射,與東陽縣城爭奪對太白溪水道的控制權,又驅使民眾在內線拓寬修築銜接嵊州的驛道。
在天台縣的北面,以長山營一旅精銳步甲為主力,淮東軍在構築面對天台縣的防寨裡,駐軍也超過四千人。
在天台與落鶴山防寨的內線,以嵊州城為營壘,以長山營三旅精銳步甲為主力,淮東軍在嵊州的駐軍更是達到萬餘人。
淮東軍以嵊州為核心所構築的浙東西南大營在五月上旬就初步成形,以淮東步軍司長山營為主力,馬步軍戰卒及輔兵的總數超過兩萬兩千人,還有數以千計的民夫徵為軍用。
到五月上旬,淮東明確將嵊州廢縣置鎮,將整個嵊州城作為浙東西南大營的駐壘使用,僅在嵊州剡溪江兩岸就抄沒田氏田產二十餘萬畝,作為軍墾營田所用——還不曉得淮東後期要往嵊州等地填入多少兵戶!
在蕭山到海寧段的錢江水道徹底封閉之後,淮東軍在以上虞縣城為核心及沿曹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