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賊笑著回寢殿了,兩眼血絲精神奕奕的皇后陛下唰唰下旨,第二天一批官員被檢視家產,兩天後,君珂被長長的清單給驚得掉了眼珠子,原地竄了三圈之後,興奮地一捶掌心,“抄!繼續抄!”
自此皇后陛下接連“檢視家產”,充滿了對打擊貪汙腐敗罪行的高度熱情,專門調撥出堯羽清音部,用以蒐集查辦諸如此類鉅貪,但凡有罪,家產必看,並制定納銀免死罪制度,導致在她最初掌政的那幾年,大批貪賄官員落馬,積年儲藏被一掃而空,君皇后得了一個牛閃閃的稱號,“君抄抄”。
君抄抄大力打擊腐敗,廓清吏治,這在日後她的傳記史裡,自然是濃墨重彩一筆,所有人都充滿敬仰地贊她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其實,不過是皇后缺錢而已……
自此每逢君珂對政事打結,納蘭述都會及時出現,啃啃摸摸,佔佔便宜,再三言兩語點撥點撥,君珂便茅塞頓開,下筆有神,在外人看來,政令大多出於皇后之手,陛下經常翹班,皇后因此得了個“架空陛下控制朝政”的惡名,雖然不太好聽,但漸漸朝臣也便習慣,因為相對於納蘭述來說,君珂也就是對貪官嚴厲了點,平時作風比納蘭述還寬厚些,納蘭述很少發作,但殺人毫不猶豫,君珂常常發作,但每逢勾決人犯,人命衡量,必再三斟酌,不肯錯殺。漸漸也便有了“皇后寬仁”的說法。
因為檢視家產得利豐厚,君抄抄順利地在京城五十里外一個比較偏僻的山谷裡,建立了自己的空軍基地,對鵠騎進行進一步的訓練,君珂努力回憶前世的空軍陣型,立志要將鵠騎打造成自己的滑翔機戰隊,並命病已經被柳杏林治好的鐘情研製出一批適合空中作戰的武器,以實現空對地的絕對打擊。
鵠騎的訓練,是絕對的秘密,為此君珂以兩萬雲雷軍常駐山谷,將山谷守得水洩不通,各國探子都無法進入。
同時君珂改革軍制,設邊境四方軍團,將全國軍力大換防,黃沙軍和鐵軍調西北方,聯合各地收歸的邊軍進行重新整編,形成一個二十萬的大軍團之後就地駐紮,其中冀北嫡系鐵軍駐紮在天語高原附近,名為保衛天語,實際上君珂需要監視住那群天語長老而已。擴編後的堯羽拱衛京城;野人族為皇宮御林軍主力;清洗過的血烈軍成為南方軍團,駐紮靠近冀北的堯國南線;新徵八萬雲雷軍,因為暫時沒有戰事,駐紮在堯國東北方,雲雷和羯胡邊界,成為君珂打算用騰雲豹來儘量裝備這支軍隊。
至此堯國各方軍備都已經完備,唯一空缺的東南方向,過內海之後靠近西鄂,那裡,君珂另有打算。
明泰四年十一月,在五丈營事件一個半月之後,西鄂柳咬咬也已經處理完了她的事情,她借五丈營事件徹底拔除了西鄂朝中現存的反對勢力,並借調兵之機,趁機將她的陷陣營精英偷偷放入京城,半夜暴起逼宮,當即控制西鄂皇帝及朝臣,隨即提出依附堯國為屬國。
西鄂群臣當然不同意,但這個時段正是君珂重組軍團,進行全國軍隊大換防的時期,各處要道都有軍隊透過,三五日一演練,七八天一開拔,其中東北和南方軍團交錯而過,都經過了東南地界,內有陷陣營控制宮禁,外有堯國重兵壓境,西鄂內外交困,而柳咬咬此時,在堯國兵鋒直下的時候,跳出來說要“舉國抗敵”,然後下令反對自己的邊軍軍團出戰,她以女右相的身份掌軍,親自制定作戰計劃,要求前方將領嚴格按照自己的計劃作戰,而那計劃,分明是分批將西鄂軍隊送上去給堯國宰割,這仗還怎麼打?
這當然是柳咬咬和堯國的默契,不過君珂也生出幾分疑惑,咬咬這些年在西鄂掌握大權,她本身又天資出眾,難道她真的就心甘情願將西鄂獻給堯國,而從沒動過心思,想過要自立為王?
她為此玩笑暗示過柳杏林,柳呆子思考半晌,認真地和她說,“我曾和咬咬說過,她可以負我,不能負我的朋友。”
君珂怔一怔,隨即才明白,柳杏林在此時奔來堯國,只怕是瞞著咬咬的。
柳杏林並不是呆子,他擔心咬咬有野心,卻怕她不是堯國對手,也不願意他最愛的兩個女人兵戈相向,他將自己押到了堯國為質,使咬咬不得不有所顧慮,不得不促成原定計劃的達成。
君珂想通了這些,默然良久,隨即調動鵠騎,壓境西鄂,如同壓倒駱駝最後一根草,西鄂隨即投降。
兩國在邊境會晤,雙方各派代表就戰敗投降事宜進行談判,隨即西鄂女相柳咬咬赴邊關,在內海之上一艘船中,和堯國皇后君珂進行會晤,天下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的會晤,自然引起了大陸各國的關注,在堯國的文人的筆墨渲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