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覺到了他的疼痛。
……
唐果甦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換了侍女們穿的那種白衣,溫暖乾燥,身子底下絨絨軟軟,好像墊了厚厚的長毛地毯。已不是在原本的那間大寢室裡,是到了一個相對小些的房間。洛羽痕的守在旁側,神情焦灼。見她醒來,關切的問:“果兒覺得胸口可還有些發悶?”
她愣愣的沒有回答,第一個動作,就是爬起來去撥拉開他的衣服,露出勻稱的肩膀,去檢視他肩後的傷。
一個青紫的掌印落入眼中,她心疼得噝噝吸氣:“那廝下手好重!那渾蛋在什麼地方?我要……”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回頭看去,驚見“那渾蛋”就站在旁側,一臉的神定氣閒,毫無愧疚之態,還囂張的揚了揚眉。
唐果急忙轉身,將洛羽痕半褪的衣衫拉上來,捂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回頭狠狠剜了一眼左護衛,道:“看什麼看!把你那一對狼眼挪開!”
左護衛的臉色頓時青紅不定,思慮著此時若是挪開自己的“狼眼”,豈不是等於承認了先前在偷看,若是不挪開,會不會讓這個女人說成他還想看?!
一時間糾結不已,鬱怒難抑,卻又不能因這點小事發作,只能撐出一身凜然正氣,擺出一本正經的嘴臉道:“主上已與我說明了諸位的身份,原來你們是主上的朋友。之前的誤會還望見諒。”
唐果不滿於他之前又是點穴,又是打人的粗暴態度,不想理他,卻是壓抑不住心中諸多的疑惑,繃著臉道:“你家‘主上’呢?我要見他!”
洛羽痕臉色一沉,道:“果兒見他做甚?”他還在為找到她時,她跟寒非離呆在床上一事而心中不爽。
唐果道:“哎呀,找他問一問這是什麼地方,他為什麼變成了什麼主上,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左護衛倨傲的揚了揚下巴:“主上已然入睡了。主上連日辛勞,身體虛弱,要他休息他又不肯,於是我就點了他的睡穴。二位休要打攪主上的休息。”
唐果悶……這人看上去對寒非離畢恭畢敬,卻是想點就點,膽兒肥著呢!真是不知是敵是友。狐疑的道:“不行,我得看下才放心。”
洛羽痕攬了一下她:“他真的是睡了。有蝠影守著呢,不會有事。”
她這才略略放心。
左護衛拍了拍手,叫侍女在一張碧玉雕成的小案上擺上飯菜和水。菜色有葷有素,多是海產品,素的是海菜,葷的是海鮮。
二人早就餓扁了,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左護衛卻沒有離開,站在那裡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神色間起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遲疑的冒出一句:“有一事想請教一下……”
咦?“請教”?,這囂張的傢伙怎麼突然有禮貌起來了?看他這神氣,似乎有事相求啊!這是打擊他氣焰的絕好機會,不能錯失!唐果當機立斷,截斷了他的話頭:“左護衛,想請教問題的話,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方
顯得有禮貌。我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哪。”
左護衛面露疑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咦?我哪知道左護衛的名字?”
左護衛臉色不好看了:“你都反覆叫過數次了,為何還說不知?”
唐果奇了:“我哪有叫過?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稀罕知道!”
“這位姑娘何必如此胡攪蠻纏?”左護衛嘴角抽抽。
唐果怒:“我哪有胡攪蠻纏?!我不過是問問你的名字,不可以嗎?不可以嗎?難道不、可、以、嘛?!”抓狂……
“果兒息怒……”洛羽痕忽然忍俊不禁,“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唐果:“你明白啥麼了?我可是啥麼也不明白……”
“我猜,左護衛的名字就是一個單字:左。”
“……”唐果撲地……
左護衛釋然的點頭。
唐果擦汗:“好特別的名字……左……護衛,你剛剛想問什麼?”
左護衛的臉上壓抑著焦灼:“右在哪裡?”
唐果下意識的舉起了右手:“在這裡……”
左護衛:“你為何總是胡攪蠻纏。”
唐果怒:“是你問我右在哪裡的,你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都沒笑話你,你居然反過來說我胡攪蠻纏……你今天說我兩次了!”
洛羽痕安撫道:“果兒莫氣。我猜,左護衛說的‘右’,是一個人的名字。”
唐果這才反應過來。“右?我們不知道有叫這種名字的人啊。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