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陣,才起身到外屋,在門上掛上銅鎖。
身心奇怪的疲憊到極點,說是傷風又不像,只覺得累。早早的就擠到棋兒的床上歇息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怎麼是你?!”有人怒吼了一聲。
她一軲轆坐了起來。是誰在說話?好熟悉的聲音!
砰……咕咚……
似乎有人捱打了。
“唔唔唔……”寒非離痛哼的聲音。
這次她聽清楚了,聲音是從裡屋傳出來的!什麼狀況?聽聲音好像有人在欺負小獅子!糟了,不會是半夜來了採花大盜吧,不會把小獅子採了吧!
趕忙披衣下床,奔到裡屋門前一看,不對啊,鎖還是鎖的好好的呀!摸出鑰匙,忙忙的去開鎖。
鎖頭晃動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一時間沉寂了下來。終於把鎖開啟,叫囂一句:“是誰!誰在欺負我的人!”一腳把門踹開。
藉著淡淡的月色,看到一人站在床上,手裡揪著寒非離的脖領子將他拎在半空,而那個困頓到極點的小子,還不知死活的順勢把腦袋倚在那人的肩頭上,完全沒有清醒過來。
她順手抄起手邊的一隻花瓶舉過頭頂,橫著就過去了,嘴裡嚷嚷著:“呔!那個採花大盜,你採錯花了!快放開他!否則我砸碎你的豬頭……”
那人手一送,將寒非離丟回床上,身形一動撲了過來,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她吃了一驚,手一鬆,花瓶滑落下來,正砸在她自己的豬頭上,痛叫連連。
花瓶在她的腦袋上彈了一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終於驚醒了外屋的棋兒,喚道:“小姐,你在哪兒,出什麼事了?”
抱住她的人右手抬起衝著外屋,中指輕彈,嗤的一聲輕響過後,只聽棋兒哼了一聲,就沒動靜了。
她驚叫道:“棋兒……”推了一把抱住她的人,想跑出去看看棋兒有沒有事,那人卻更用力的將她箍緊,把她狠狠按進懷中。
她抬起手來拚命拍打他的腦袋:“死採花大盜!放手放手放手!”
他不管不顧的將臉埋進她的頸窩,發出啜泣的哽咽:“果兒……”
這熟悉的聲音她的反抗忽的停止了。這個多日來她努力不去想,卻仍是魂牽夢繞的聲音啊。愣了一會,手摸到他的臉上。他沒有戴面具,她的手心直接碰觸到涼涼的光滑肌膚,以及溼溼的淚痕。
正文 狐狸的夢
他沒有戴面具,她的手心直接碰觸到涼涼的光滑肌膚,以及溼溼的淚痕。
“洛羽痕!”她咬著牙低聲叫道。
“果兒……”他嘆息一般應道。
“你冒出來幹嘛呀!你倒是躲呀!你倒是躲一輩子呀!”她惱恨的揪住他的衣服想抽他一頓,卻變成了將他更緊的拉向自己,掛到了他的脖子上。
“羽痕不躲了……我要帶果兒走。”他鼻音重重的話音裡,有著決然的堅毅。
“什麼?”她愣了一下,沒有聽明白。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展臂橫抱起她,從先前就被破開的窗戶輕盈的躍出。
人已隨著他飛上半空,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喂喂喂,這是去哪?”
“哪裡都好,走的遠遠的。”
“可是,棋兒……”
“她沒有事,睡一會就會醒。”
“哦。可是,我不能離家出走哎,軒兒會發飈的。”
“別管那麼多了。就安心的隨我去吧,可好?”
柔軟的唇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上輕印了一下,頓時讓她停止了嘮叨,神志一陣飄忽。這麼運著輕功飛在半空還能分神贈香吻,很強大!
某果就這麼暈暈乎乎的,窩在他的懷抱中,任他抱著一路飛去,身體能夠感受到他的體溫,鼻端也縈繞著他的淡淡清香,可是她總是一陣一陣的迷糊,時不時的要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那個費盡心思易容得讓她讓不出的洛羽痕,真的跑來找她了嗎?
時不時就要伸出手不放心的摸摸他的臉,一遍遍的確認。她的每一次探摸,都要招得一個柔軟的親吻落下。
白天時“暈船”帶來的疲倦感讓她很想睡一會兒,卻又不敢睡,怕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是在做夢。終歸是沒有撐住,漸漸沉入夢鄉,窩在他的懷中睡的像只貓兒。
……
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手已經摸了出去,很快摸到一個瘦瘦的臉兒,這才放心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翩然的藍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