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時不時要停下來等他解決完個人問題,才能繼續上路……
幾番下來,他已折騰得小臉臘黃,靠在軟墊上懨懨無力。
方才軍醫已替他看過,那傢伙診了半天脈,仍是一臉茫然,最後默默的開出了一個健脾止瀉的方子,然後就煎藥去了。
藥很快煎好送來了,濃濃的一碗褐色的藥汁,氣味沖鼻。她捧在手裡,狐疑的看一眼軍醫:“你確定這藥管用嗎?”
軍醫:“應該……管用。”
唐果:“你覺得他是吃壞了肚子,還是著了涼?”
軍醫:“似乎……是吃壞了。又似乎……是著了涼。”
唐果冷汗:“你病都沒看明白就敢開藥啊!”
這一次軍醫答得分外順溜:“反正就是一劑健脾藥,即使不對症,也吃不死人!”
唐果無力:“您老高手啊……您老該去坐鎮男科醫院專家門診。得,您老退下吧。”
不放心的將藥舉到鼻前嗅了嗅。味道重重的,很難聞,聞一下就噁心。小獅子本就不舒服,這玩藝喝下去不更噁心了嗎?
有藥喝總比沒藥喝強,心一橫,將藥碗遞到他的嘴邊。他皺了皺眉,顯然十分不喜歡這氣味,卻也知道有病就得治,強忍著喝了。
她拿帕子替他揩抹去唇邊殘留的藥汁,擔憂的自言自語:“怎麼回事啊……”伸手去探摸他的額頭,也沒摸出個所以然。“幸好不發燒。怪了,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吃壞了啊。我吃的都跟你一樣啊,我怎麼沒事呢?小獅子,你現在感覺怎樣啊?”
“不舒服,想吐……唔,要吐了……”他急急的往上爬。
她趕緊招呼車伕:“停車停車!”
車還未停穩,他已然衝了出去,踉踉蹌蹌奔出幾步,扶住一棵小樹,彎腰乾嘔不止。剛剛喝下的藥汁全數吐了出來,難受得捂著心口,肩膀陣陣抽搐。
她忙忙的追了過去,替他拍背,焦急道:“怎樣怎樣?很難受嗎?……哦知道知道,一定很難受……”
偶一回頭,看到身後齊刷刷站了密密一排士兵,正以複雜的目光注視著寒非離。
唐果心中一凜,暗道不好,這些傢伙的表情為什麼如此奇怪?難道是誤會了?……
一念至此,渾身充滿正義的力量,決心為保護小獅子的清白奮鬥到底!舉起一隻拳頭,大聲說:“大家不要誤會!他不過是吃壞了肚子,他沒有懷孕!!!!”
此言一出,寒非離猛然嗆住,又咳又喘幾乎背過氣去;再看原本懷著關愛之心圍觀的衛兵們,已然被果同學雷倒一片。
正文 調戲小獅子~間接與直接
此言一出,寒非離猛然嗆住,又咳又喘幾乎背過氣去;再看原本懷著關愛之心圍觀的衛兵們,已然被果同學雷倒一片。
生病又遭雷擊的小獅子,被唐果攙回車廂裡時,已是半死不活。見他神色萎頓,恐怕車馬顛簸再加重病情,此時雖然天色還早,唐果仍傳話出去,就地紮營。
車廂內,細細的替寒非離掖好被子,端詳著他的沉沉闔著雙目的病容,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唉……好想他啊。”
閉目養神的某病人雖昏昏欲睡,耳朵卻敏感的捕捉到了這一聲嘆息,強撐著睜開了眼睛,迷迷濛濛的眸子裡含了狐疑:“果兒在想誰?”
她本以為他睡著了,沒料到被他聽見,頓了一下,道:“蝶谷醫仙啊。”
車廂外某處“砰”的悶響了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不慎撞到了。聲音輕微,夾雜在車外士兵們的噪亂聲音中,二人誰也沒有在意。
寒非離一聽到“蝶谷醫仙”四個字,面色頓時沉了下來,鬱郁道:“想他作甚?”
唐果道:“如果他在,你得的這種小毛病必定是手到病除,而且他配的藥,總是不難吃……”
寒非離臉上含了怒意:“我就是病死,也不要吃他的藥!”一面說,眸色中掩不住深刻的痛楚意味。
唐果見他生氣,登時醒悟:在他的認識中,一直認為是蝶谷醫仙掠奪了她的貞操,才換取了他的性命。此事恐怕一直如大石般壓在他的心上。她瞅他一眼,思量著如何才能將此事解釋清楚,排解開他的心結,想來想去,卻是無從啟齒。
糾結了半天,再去看寒非離時,卻見他一面生悶氣,一面又困頓不堪,煩燥的在枕中磨蹭個沒完,蹭得雲鬢紛亂。
“哎呀……”她見狀趕緊安撫,“困了就睡吧,不要翻來覆去的了,看休息不好,又要病得厲害了,乖~”語氣裡是滿滿的溫柔寵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