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刻!”
齊海應下。
待唐果走遠,齊海抱歉的看了看流血的寒非離,道:“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看你如此不順眼。小姐平時待下人極好,從沒這樣過。也不知你這小子觸了什麼黴頭。不過你小子也太木頭腦袋了吧,我不過是囑咐你不要傷到小姐,也沒說她打你時你不能躲啊。”
寒非離低垂著睫,不說話。
陪著唐果往回走的棋兒,奇怪的問:“小姐,我們屋裡有什麼活兒要那個小廝來做啊?”
“鬆土!”
“鬆土?”
“讓他把院子花園裡的每一寸土都下挖三尺,細細的翻一遍!”
“啊?為什麼啊?”
“為了春天的小草好發芽!”
棋兒心道:什麼小草需要鬆土三尺啊?道:“可是現
在天寒地凍的,土都凍得堅如鐵石,很不好挖呀……”
“不好挖才讓他來挖!”
“……”這名叫肖獅的小廝究竟觸了小姐什麼黴頭?
她們回來沒一會兒,寒非離就過來了,頭上纏了雪白的繃帶,低低遮到眉際,平添了幾分悽美之意,看得唐果心中一軟,手暗暗發抖,後悔自己打得太重了。
她卻仍是硬著心腸,啪啦一下,將一把一尺長的小花鏟丟在他的腳邊。
“把院子花園裡的土細細的下翻三尺,不做完,不許走。”她板著臉說。
棋兒在旁側盯著那柄小花鏟,伸手扯了扯唐果的袖子,悄聲道:“小姐,就這把鏟子,那是幾日幾夜都做不完的呀……”
唐果的住處有獨立的院落,足足數百平米,花園佔據了一大半。再加上時節正值深冬,想要把凍土按要求翻完,真是一項艱鉅的工作。棋兒見這小廝生得文弱俊美,卻被小姐又是毆打,又是奴役,免不了心中不忍,暗暗抱怨。
唐果咬牙道:“做不完最好,就是要他做不完!”轉身回屋。
寒非離順從的撿起了花鏟,到花園裡蹲下默默的挖。
直到天色暗下,唐果與家人共用過晚餐回來,他才不過挖了一小片而已。她在那個苦苦挖土如鼴鼠狀的人身邊站了一下。
他抬起臉來,把手中的已捲了刃的花鏟舉了一舉,小心的說:“鏟子鈍了。”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道:“鈍了也要繼續用,沒的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