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鑲金的茶盞砸在地面上霎時四分五裂,碎片和滾燙的茶水濺在了旁邊小禮子的身上。其中一塊碎片劃過小禮子的手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印,汩汩的熱血從裂縫中湧出滴在了地板上。
血一滴一滴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可小禮子依舊目不斜視絲毫不在意的垂首站在慶親王旁邊等他怒火消散。
“王爺,可還要安排人?”
“不必了。”慶親王冷靜了下來,“她這就是在告訴本王,她能有本事讓本王的人進霽月殿也能有本事在眨眼間將她趕出去。她是個厲害的角色,本王以前小覷她了。”
這時,慶親王看到了小禮子手背上醒目的血道說道,“下去包紮一下吧。”
小禮子躬身退了出去,“多謝王爺。”
霽月殿。
“娘娘,你感覺怎麼樣?”
雲昭儀看著硯竹萱紙微笑,“沒事了,別擔心。”
“下次這樣的事,讓奴婢們來吧!”硯竹萱紙自小就跟著雲昭儀自然感情匪淺,“娘娘貴體千金,若是真的有個什麼可如何是好?”
“這怎麼行?”雲昭儀拉著她二人的手柔聲說道,“我畢竟是個娘娘,陛下才會重視。這樣我才能藉著陛下的手將那葡花趕出霽月殿。”
說著,雲昭儀臉上的笑容漸冷,“可陛下居然沒有殺了那個賤婢,真是讓本宮失望!”
“娘娘……”
雲昭儀伸手打斷了硯竹的話,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可眼中卻是異常的堅定,“本宮就是要告訴慶親王,誰也別妄圖在本宮身邊安插眼線。當年陛下不可以,今日慶親王更加沒有可能!”
硯竹和萱紙點頭,是的。當年陛下安排進來的蕊官,不就是在大皇子出世之後陛下親自撤出去的麼?
連陛下都做不到的事情,何況是慶親王這樣的小角色?
“硯竹。”雲昭儀的聲音寒如月色,“去告訴慶親王,今日之事是本宮小懲大誡。若再懷疑本宮的誠意,那麼…本宮便讓他此生都別再想見到他那還未出世的孽種。”
“是。”
宣室殿。
安德禮打簾進了御書房說道,“陛下,那葡花是前幾日雲昭儀娘娘從御膳房挑去的小宮女。據說是因為雲昭儀娘娘十分喜歡那道宮保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