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原本已經平靜的毛球又再度狂躁起來欲撐起身子再撲過來。就在它弓起身子要躍起時,被一把飛來的短刀狠狠插入當場氣絕。
血濺當場驚的在場的妃嬪一陣花容失色慌張尖叫,秦栩栩看著倒地的毛球臉色慘白,“是誰的刀?”
莫梓奕站在秦栩栩身前,看著臉色蒼白的秦栩栩語氣溫柔,“是臣的短刀。那畜生已經狂躁,留不得。”
莫梓宸見狀伸手握住秦栩栩的手將她輕輕帶到身邊,“栩栩,沒事了。”轉身看向莫梓奕,“今日多謝大哥出手,不然栩栩怕是要受傷了。時辰不早了,大哥還是早些啟程吧。”
莫梓奕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秦栩栩轉身離去,“臣拜別陛下。”
“都回宮去吧。”莫梓宸眼睛掃過眾妃的表情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安公公。”眾人散去,秦栩栩開了口,“去檢查一下毛球今早的吃食,再讓仵作檢驗一下毛球的屍體。”
“你倒不是個傻的。”莫梓宸贊完卻發現秦栩栩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伸手將她抱在懷中急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
“還說沒事?”情急之下,莫梓宸將秦栩栩一把抱起往宣室殿內走去,“去叫太醫來。”
“我真的沒事。”秦栩栩抓了抓莫梓宸胸前的衣襟,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掉了下來,“我自小就怕血。每次看到血都會噁心難忍,更何況今日是毛球死在我眼前……”
“陛下。”安德禮進了殿,站在屏風後面說道,“仵作檢驗過了毛球的屍體,也讓御醫試過了毛球早上的吃食都無不妥。”
“嗯,朕知道了。”莫梓宸回身替秦栩栩擦掉眼淚,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讓太醫給你看看,你這身子抖的厲害。”
很快,李太醫便來到了宣室殿。
把了脈說道,“娘娘是見血受到了驚嚇才會如此。只是,恕臣冒昧問一句,娘娘平日裡用的是什麼香粉?”
“香粉?”秦栩栩一愣,“就是我平日用的玉女桃花粉啊。”
“可否讓老臣拿來一看?”
秦栩栩點頭,“侍墨,回去拿我的香粉給李太醫看看。”
沒有一會侍墨就取來了秦栩栩的香粉,“李太醫,娘娘平日裡的香粉都在這裡了。娘娘喜歡山茶花香,奴婢們便將那山茶花汁兌在了粉中。可有什麼不妥?”
李太醫仔細檢查著脂粉,“香粉並無不妥。”
侍墨這時發現秦栩栩的大紅曲裾裙的裙襬處似乎有白色粉末,伸手觸控問道,“這是什麼?”
李太醫沾了一點香粉點了點頭,“是了。難怪兩種味道不同。娘娘身上的香粉中帶著…細微的腥味。”
莫梓宸的神色越發清寒,“腥味?怎麼回事?”
“娘娘身上的香粉雖然與一般的香粉甚是相同,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香粉呈現粉紅色,且…帶著淡淡的腥臊氣息。”李太醫有些難以啟齒,“若是老臣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採了貓狗發情時的血兌了進了香粉中……現在正值狗的發情期,一點點便可讓公狗躁動不安。”
李太醫的話讓秦栩栩的神色大變,“這東西怎麼會在本宮身上?”
“李太醫,今日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莫梓宸沉聲說道,“下去吧。”
“栩栩,別擔心。”莫梓宸指節泛白,臉上卻異常溫柔的安撫秦栩栩,“朕一定查出來是誰做的此事。”
秦栩栩此刻看著身上的裙子一陣一陣的泛著噁心,“陛下,我想沐浴。”
“侍墨,去取衣服來宣室殿。”莫梓宸回頭對著安德禮吩咐道,“去準備浴湯,皇后今日宿在宣室殿。”
安德禮有些不確定的再一次跟莫梓宸確認,“陛下,可是要單獨準備浴湯?”
“不用,就用朕的九龍浴湯。”
“是是,奴才馬上去準備。”安德禮咂舌,莫說那九龍浴湯是皇帝專用,便是陛下那個潔癖的性子也從不會讓旁人用了去。
“這怎麼行?”秦栩栩正色,“那九龍御湯是陛下專用,怎可讓妃嬪在此沐浴?”
莫梓宸不顧秦栩栩的拒絕抱起她往後殿走去臉上是一本正經的微笑,“你不是妃嬪。你是朕的髮妻,為何不可?”
髮妻。
莫梓宸說出的這句話,像是往秦栩栩的心中扔了一個小石子一般徹底擾亂了她原本平靜的心湖。
秦栩栩抬頭看著他那張傾倒眾生的臉,忽然覺得心口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