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兒冒汗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怕一出聲兒就是硬邦邦的幫璦傑開脫。
大臣們都在下面小聲的議論,但那幾個主要的人物都沒有再說話。
皇上見大家都不說話,便對碩熠招了招手,說道:“北方雪災災情已得張侍郎妥善處理,可惜今日他仍忙於災後重建,不能參加此次慶功宴。此番於南燕一戰,我朝將士獲勝而歸,朕非常高興。今日,就由太子在此論功行賞吧。”
近日來,朝中之事基本都是碩熠處理的,除了特別重要的事才會去稟報父皇,探尋父皇的意思。所以,此番讓他來論功行賞,碩熠心中雖詫異,但是還是自然的走到皇上跟前,宣佈了自己的決定。
“寧遠將軍”碩熠叫道。
“末將在!”雲炙出列跪在太子腳下。
“此番戰事,寧遠將軍戰功顯赫,加封你為正二品,掛輔國大將軍印,領軍十五萬人。”
“謝皇上、太子封賞。”雲炙躬身磕頭行禮。
“驃騎大將軍、雲麾將軍上前聽封。”
韓大將軍和雲麾將軍也上前在雲炙身旁跪下,“微臣在!”
“此次戰事和議和之事都處理的很好,現賞賜定國大將軍良田五百頃,五千兩金。賜雲麾將軍良田三百頃,一千兩金。”
“謝皇上、太子賞賜。”韓大將軍、雲麾將軍叩首謝恩。
碩熠微微停頓了一下,這玉橋公子也功不可沒啊,但是現在人也不知道在哪兒,心下思量該如何處理。
正在這是,只見月容妃剎然起身,走到皇上和太子的面前,撲通一聲直直的跪在地上。
皇上眼中閃過驚訝,但仍然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說到:“呵呵,今日朕的兒媳婦是為哪般?正在論功行賞,你這樣是有何意?”
月容妃深深的低頭行了一個沉重的禮,聲音顯得異常真誠:“懇求皇上對懷化將軍從輕發落!懷化將軍被南燕俘虜,實在是一時大意,雖有損皇朝顏面,但最終在玉橋公子的周旋下並沒有危害到皇朝的利益。請皇上念在定國大將軍勞苦功高的份兒上就免了懷化將軍的罪吧。奴家從小得韓府照拂,今日只是擔心懷化將軍,言語唐突,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月姬說完,仰起頭時已是滿面淚水,看著無比真摯動人,連皇上都愣在了那裡。
璦傑心中警鈴大作,一個婦道人家的維護之情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放在國家利益上談論就如螞蟻撼大象,不但不會影響任何決斷還讓別人覺得公私不分。月姬這番話面上是為他開脫,但在太子論功行賞時說出,卻著實落了自己的罪,而且還顯得父親矜功恃寵。這番話對皇上來說還可能會體諒,但是聽在太子耳中就是另一回事了,說不定能讓韓家畢其功於一役。
璦傑當機立斷,一步橫跨出列,謙卑的跪在地上,斬釘截鐵地說到:“此番被俘確實是末將之過,皇上、太子是賞罰分明之人,末將不敢以代罪之身破聖君知名,末將自願請罰。”
雲麾大將軍著急的再次磕頭,說到:“皇上聖明。此番取勝全靠寧遠將軍和懷化將軍妙計制敵。懷化將軍連夜趕赴司淂,救三萬將士於水火,功不可滅啊!”
月姬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擦著眼淚的衣袖擋住了的眼中的冰冷。培植一個人要千句話,毀滅人卻只要一句話,月姬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雲炙抬頭正要說話,老皇帝抬手製止了他,虛弱的說道:“好了,都不用再說了。太子,你來說說如何處置吧。”
碩熠站起身,冷傲而威嚴:“月容妃護兄心切,本太子明白。韓大將軍一門功勳顯赫,但是相信韓大將軍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懷化將軍被擄一事,確實有損國威,罰是一定要罰的,衡量此次懷化將軍以功補過,就罰懷化將軍官降一品,貶為昭武校尉,供職輔國大將軍處吧。”
碩熠轉身向老皇上行禮說到:“父皇,兒臣此安排可好?”
其實今天沒有月容妃這一出,碩熠是打算對璦傑不升不降,功過相抵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還是頗有維護之心。但是月姬護兄心切,反而在眾臣和父皇面前落實了璦傑的罪證,這不貶罰一下怕別人覺得他處事不公。如今降一級,算是對父皇和大臣有個交代,而且韓家近年銳氣太強,未免功高震主,現在先抑制一下也是好的。另外,讓璦傑供職到雲炙之下,他們倆也好有個照應。雲炙論功行賞升上一級,璦傑在他手下也算不升不降了。
皇上點頭:“如此安排甚好。這還剩下個不知下落的黃埔玉橋,應該如何呢?”
碩熠微微皺眉,好看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