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樣,把頭枕到了他的手臂上,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而此時他也睡著了,那麼的安詳,讓我欣賞的出神。
“啊嘁!”他胸前的長髮突然觸到了我的鼻尖,一癢,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嗯。”見他微微皺起的眉頭,想他是就要醒了,於是我馬上閉上眼睛裝睡。
“端兒,還有多久到家?”他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以為我是著涼了,於是把蓋在我身上的袍塞塞好,又把我抱了抱緊,現在我此時已經完全溶在了他的懷裡,溫暖的我直想繼續睡去,可惜的是,我竟然怎麼也睡不著了。
“真是暴殄天物。”我在心中憤憤不平的罵自己道,可是越罵越清醒,不得不睜開了雙眼,裝作自己剛醒來的樣子。
“姑娘醒了。”他平靜的低頭看著我,我的臉禁不住火燒起來,急忙從他的懷裡站起來,可是“砰”的一聲,車子高度有限,頭頂撞的生疼。
“啊!”捂著腦袋,大叫一聲。
“少爺怎麼啦?”外面端兒著急的問道。
“沒什麼,你繼續趕車。”他先是吩咐了一聲車外,然後一把把我拉進他的懷裡,幫我檢查起我的頭頂來。
“沒事的,已經不疼了。”我急忙解釋道。因為現在這麼近的相擁,我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透出的一陣陣幽香,香得我昏昏沉沉,可是臉卻火燒火燎,心也快跳出喉口了。
“真的?不疼了?”他說著在我的傷處按了一下。
“啊!”我忍不住疼,又叫了一聲。
“你不是說不疼了嗎?”他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你不碰不就不疼了,誰讓你去按的,這麼用力,就算沒撞傷,也會疼的。”我氣呼呼的回答道。雖然心裡很清楚他剛才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可是女孩子說偽心話,那是不經大腦的。
“哦!既然這樣那麼我就不碰好了。”說著他把我推到一邊,不再理我,只顧自己喝著小爐中煮著的香茶。
“還有多久可以到安定府啊?”他一直喝著茶,一句話也不說,倒把我弄的有點難堪,於是我拉開車簾爬到了端兒身邊,問道。
“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姑娘要去安定府哪裡啊?”可愛的小正太,回頭對我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哪裡?安定府很大嗎?”我一愣,從來都沒有去過,在那也無親無顧的,我去哪裡也不成,去哪裡也成。
“姑娘沒去過?”他奇怪的問道。
“沒,不,也許去過。”我剛要說當然沒去過,可是回頭發現他正著觀察著我,於是立即改了話頭。
“哦,那這次姑娘要去什麼地方啊?哪條街,哪條巷,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先把姑娘送去好了。”他倒是好心,可是老天啊!我要去哪裡,我怎麼知道,不,我知道,我要回家,求求你讓我回家吧!回學校也行,只要能回到自己的時空,就算回到那九重山的山頂也可以。
可是上天根本不理我的苦苦哀求。
“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欲哭無淚,這可不是裝的,我現在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什麼?姑娘說什麼?”他似乎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我失憶了,我只記得自己叫花塵,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家人是誰,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現在要怎麼回家去,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啊?”我越說越急,越傷心,淚已經在眼中打起了轉。
“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病啊!”端兒倒是老實,傻傻的回頭看著我,眼中的憐憫之情,已經不斷的溢位。
“嗯。我想回家,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塵兒不知道怎麼回家了,你們怎麼不來找我啊!”我的淚訣了堤,滾滾而下,雖然說的話不全真,不過也不全假,現在我也只有博取同情這一招了,如果他們願意先留下我,那麼我一時也不用擔心會餓死。
“姑娘,你先不要哭,我們少爺是個大好人,一定會幫你的,你先不要哭好不好?”端兒一見我哭的越來越不可收拾,於是車也趕不下去了,停下手來安慰著我。
“可是……可是……”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姑娘你先進來,不然我們兩個時辰也到不了安定府。”裡面的人發了話,端兒也對我點了點頭,我也只好爬回車裡去,坐在一旁繼續哭哭啼啼。
“姑娘,就像端兒說的,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失憶這種病,所以我們多少對姑娘有些懷疑,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姑娘放心,既然你已經遇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