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扶琴玩樂,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沒有熱鬧,但是舒適,也沒人來打擾於我。
如此在宮裡過了三四天,所見之人除了自己,就是小桃兒,和小張子。而皇兄自那次把我送進來之後,就再沒有來過,只是每天定時讓人送一碗燕窩來,囑咐一句,讓我喝燕窩。
聽著小桃兒和小張子私底下埋怨太子的無情,我只是淡淡的付之一笑,也不多說什麼,畢竟現在的皇兄在我的心中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樣子,我還真有點害怕面對他,害怕的同時,也慶幸他沒有像三哥一樣,對自己生起那一絲不明的情感,這樣……至少不會再有什麼其它的麻煩。
無聊之際,再次坐到了琴架前,正想撫琴,突然門外有響聲。
結果是一個大太監來宣旨,說是讓我去皇帝的乾坤殿用宴。對於一大群人在那浪費食物我本是沒有什麼興趣的,可是轉念想想也許我可以去多吃點,至少可以少一份浪費,也就去了。
“小姐,不,是公主,你怎麼這樣就去了呢!至少要把頭髮重新綰一下,再換身衣服啊!”我剛抬腳,小桃兒就衝上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疼得我慘叫了一聲,“啊!”
“公主,奴俾該死。”小桃兒嚇得急忙跪了下來,低頭認錯。
“沒事,沒事。”我輕輕的揉著傷處,疼痛之感一閃即失,現在已經一點都不疼了。
“都是奴俾的錯,都是……”小桃兒從小在宮中長大,自是清楚宮中的那個規矩。
“好了,起來吧!我真的沒事,現在不疼了。”說著,我伸手把她拉起來,“走吧!”
“可是……”她還是介意著我的穿著。
“就這樣吧!我們走!”想來總不能一個人去,現在再怎麼說,我也是有著一個公主的身份,而且……其實讓我一個人去我也不認識那個乾坤殿在哪裡。
“真得不換嗎?”小桃兒緩緩的站起來,一臉的擔心。
“不用了,我這樣不美嗎?”此時我一身雪白的長裙,加上一件紫色的外袍,還是十分好看的,至於頭髮嗎?隨意的綰起一步,剩下的任由它們垂在身後,更是帶著一種仙子般的飄逸,加上臉上淡淡的蒼白,絕色出塵。
“不,公主就像仙女一樣。”看著我的姿勢,小桃兒都有點痴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公主這樣美的女子。”小張子則愣在了門口。
“好了,少誇我了,我們還是快去吧,去晚了,可是有罪的。”我小小的嚇唬他們,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才轉身出了靜思宮,他們倆個有說有笑的跟在我的身後。
而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心中只有那張蒼白的臉。
為什麼我的臉會那麼的白?
那種白是病態的蒼白,可是明明我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表面的傷口都在御醫的神奇黑膏下,連疤痕都幾乎看不出來了,可是剛才小桃兒的那一抓,卻疼得我叫出了聲。
難道說我的傷還沒有好。
疑疑惑惑中,我已經被前面的那位大太監帶到了乾坤殿的大門前,門上那乾坤二字威嚴得如天神般,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公主殿下到!”大太監那雞鳴般的叫聲,帶著我們走進了大殿中,隨著我的踏入,殿中原有的熱鬧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洪彙集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每個目光中都充滿了驚訝。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及各位母妃。”這是皇兄寫信來告知的一些宮中規矩,我雖然覺得彆扭,可是還是照著做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暮雨,你是暮雨?”皇帝,一個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的中年人,滿臉的鬍子卻修剪得很好看,雙眉又粗又濃,自是充滿了君王的威嚴,可是此時的他,竟像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是,現在兒臣就是暮雨。”我雖然心中有著疑惑,卻也不好此時開問,只得承認。
“來,來,坐到父皇的身邊來。”皇帝嘲我招著手,讓我更是不解,明明第一次見面,當然除了那次在書房之中,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只好聽話的走到他的身邊,本來在那裡根本沒有我的位置,現在他右手邊的那位漂亮的女子站起身向旁邊挪了個位置,於是我就坐到了皇帝的身邊。
“小雨,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鴨舌。”他是好心,可是我看著卻怎麼也吃不下,想著那些可愛的鴨子,再看看碟中的這些細舌頭,我只覺得有點噁心。
“怎麼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他也看出來了,可是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