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顫的看著皇兄,他也在看我,當發現我的擔憂時,他坦然的對我拋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孩兒呆在書房中的原因,當然不是小桃兒的問題,她雖然長得不錯,可是跟太子妃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至於我為什麼不去太子妃那裡,我想母后比誰都清楚,難道母后想讓我當著靈兒的面說出來,這樣不太好吧!”皇兄對著我擠了下眼睛,我當然明白他的話中之意,也回拋了一個“你狠!”的眼神。
“你……這是。”皇后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沒什麼意思,一切不是已經按母后的意思辦了嗎?母后還有什麼意見嗎?”
“你……你難道不知道母后所決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嗎?”皇后氣得淚眼汪汪,欲哭無淚。
“為我好,就應該讓我自己決定。”皇兄壓制不住內心之火,用力一甩,桌角處的大瓷瓶砰的一聲;碎了個粉碎,嚇得一旁的太子妃和皇后跳了起來。當然我也被嚇得不輕,不過這種人,無論受到什麼樣的驚嚇,表面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的。
“太子,你的手!”太子妃尖叫起來,我隨即看去,只見皇兄的手上鮮血直流,應該是剛才的一怒造成的。
“好了,皇兒,我知道你到現在還在怪母后,母后以後再也不強求你做什麼,這次事以至此,你就把心解開,接受太子妃,好不好?”皇后緊張的喚來的御醫為太子抱扎,然後緩緩的勸道。
“如果母后不再強求我任何事的話,我就認了這個太子妃,當然去不去移鳳閣過夜,母后也不能再管,如何?”皇兄可真是有男子氣慨,手上劃了那麼大的一個口子,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只顧著跟皇后談條件。
“這……好吧!母后不再強求你。”接著皇后轉向一旁的太子妃,“靈兒,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現在我們都給太子一點時間,好不好?”
“靈兒一切都聽母后的。”太子妃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溫柔體貼的賢惠女子,皇兄也真是的,這樣好的老婆都不滿意,真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皇兒你好好的休息,這兩天不要再碰琴了,等手好了再說,知道嗎?”皇后實在是無奈,只好先行離開。
“你們三個好好的伺候太子,知道嗎?”太子妃走之前,命令道。
“是。”我當然沒敢出聲,如果被她們發現了我的存在,那可就真的完了。
小張子望風回來,保證她們已經出了朝陽宮之後,我才把帽子摘下,然後走到琴架前,翻著我辛辛苦苦憑記憶做出來的曲普。
“這首曲子叫什麼?”皇兄坐到我的對面,感興趣的問。
“長江吟”想他也不可能知道,畢竟這是我從電視中抄襲下來的普子,也許他連周郎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這首小說裡的曲子了。
“寫得什麼?”他應該已經心有所感,只是還不知道這首曲子所寫之人當時的情形。
“英靈之氣;命終三紀;名存百世!
長河吟,望長江。
滾滾歌去英雄浪,錚錚淚打芙蓉妝。
丹心枕劍寄熱血,雪衣抱琴向夕陽。
憶當年,三尺青鋒懷天下,一騎白馬開吳疆。
虎鎧燕翎多颯爽,羽扇綸巾亦飛揚。
雄姿英發從徵路,縱橫江東扶君王。
春風得意小喬嫁,文才武略攬天香。
君臣骨肉如魚水,夫妻恩愛似鴛鴦。
群英會上曾煮酒,醉舞強弓挑金觴。
沉沙折戟破北魏,飛灰煙滅笑虜檣。
功成名就震寰宇,汗冊青史著八荒。
正欲催帆濟滄海,忽隕將星墜天罡。
八十一洲留身後,百萬鐵甲擱柴桑。
將軍麾下泣儒冠,美人帳裡哀孤凰。
至死猶恨生瑜亮,使我不能渡長江。
怒向焦尾弦繃斷,未終長河人已亡。
行雲流水音猶在,從此曲誤無周郎。
獵獵旌旗悲風捲,瑟瑟盔纓滿秋霜。
長河吟,殤長江”
“寫得就是這個。”我把記憶中的這首詞背了出來。
看著他那有所動的目光,知道他已經完全理解了這首詞,更理解了曲中的意境,想來到時再彈,更能彈出那種不捨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是你作的?”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是。”我能說不是嗎?我可是一個失憶的人。
“那為什麼要以一個男子的心情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