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未飲酒……”她面前的酒杯仍是盈滿著,他困惑的說。
“我不是……是嗯……”亮晃晃的一片,她彷彿瞧見他眼裡的關切和焦慮。
是她多想了嗎?倘若他真的為她用上一絲一毫的心思,就算與世決絕她也願意。喔不不,她只是頭暈,她不會死去。
可是沉重的黑暗忽地籠罩下來,就在她即將跌疼身子的瞬間,辛格抱住了她,使她免於受傷的危險。
將她抱上床榻,探了探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顧不得男女有別,心急的他解開她的紗龍外衣和錦織上衣。
意外的竟然發現她的肩頭和胳臂上傷痕累累,縱橫交錯的新舊傷痕都有。
他撫摸她的傷痕,怒氣和不捨同時襲向他的血脈。
“啊!”溫笑的尖叫聲使他立即奔出房。
只見溫笑愣坐在地上,不一會即傻呼呼的笑出聲。
他蹙攏眉心,惱怒的質問:“你鬼叫什麼?”
“我不曉得這房外有石塊,所以被絆倒了。”這兒大得不像樣,害她猛轉圈圈的還是迷了路。嗚,她找不到大廳啦。
辛格若有所思的問:“這別莊不是你家老爺所有?”
老爺?打哪來的……雙眼迷茫的她好半晌才驚呼,“喔這是、是金老爺眾多別莊中的一處。我是第一回和小姐過來,所以不太熟悉。”
“是嗎?”
溫笑點頭如搗蒜,這的確是她和銀兒姐姐頭一回來。
“小姐人呢?”她仰首。
“昏了。”
“昏了?啊!”她慌亂無章的叫嚷,“一定是太累了才會昏去!最近她常上山,還要照顧金老爹,一定禁不住這勞累的……”說著她抽抽噎噎的低泣起來。
溫笑只顧著自己的傷心,將金銀兒的千叮萬囑全拋諸腦後,“銀兒姐姐太可憐了,為了買方才那些東西替你補身子、為了替你還清債務,不僅常餓著肚子好省錢,還利用以前鄰居屠老爹教的獵技,上山打獵去,嗚……”
“打獵?她一個弱女子?”
“銀兒姐姐很強、很勇敢,常可以獵到狡猾的小狐狸。可是她最近除了到福府當差,照顧馬廄,還要做上一個粗繡工應負責的份很累人。”
“她不是金家的千金小姐?”
“銀兒姐……啊!”完了,她怎麼嘩嘩啦啦一古腦兒的至說溜了?銀兒姐姐肯定會招斷她的頸子。
“說清楚。”事實昭然若揭,那女人並不是金枝玉葉,只是姓金,名銀兒的破戶女吧。
溫笑嚇得猛搖雙手,“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