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道:“老不死的,明明是老子省下的口糧,他們卻對那小子感激不已,真是看的人不爽“
老斑鳩抬起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如果有人告訴我沒有任何東西吃,接下來神奇的變出了一碗飯,我也會很感激的。”
說話間,一陣嗡嗡聲由小變大,漸漸如同噴氣式飛機在耳邊轟鳴,新兵們惶恐的站了起來,手中還死死的抓住了飯碗。
斯庫瞪了他們一眼,罵道:“沒出息的東西黑貓,把防護罩開起來,新丁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以後每天都要TMD來上一次”
喬以安已經邁步走到了矮崗邊上,磁防護罩再次開啟,絲絲藍光在空氣中自由的遊弋著。
在下面,原本的黑色蟲海消失不見,紅色的地面露了出來,上面零零落落的趴伏著數千只巨大的黑色鉗蟲,每一隻都和母蟲差不多大小。
他們一隻接一隻不斷的升騰而起,在空中盤旋著,漸漸的成了一個螺旋形,而在螺旋的起源處,一隻比其他鉗蟲更加巨大,同樣漆黑卻周身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鉗蟲盈盈而立。
他漂亮的翅膀透明中帶著點點金色,宛如一個王者,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臣民的朝拜。
當所有的黑色鉗蟲都飛起來後,金色王蟲發出了一聲清亮的鳴叫,帶頭向上飛去,其他的黑色鉗蟲一隻接一隻的跟在了他後面,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拎起了螺旋的頂端,把螺旋一點點的提了起來,瞬間成了一座登天之梯。
那情景,美輪美奐,又充滿著神聖的味道。
方田捧著飯碗,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道:“他們真的只是蟲子嗎?”
阿水的頭幾乎埋到了碗裡,狠狠的舔了舔碗底,探頭向粥桶望去,又向四周張望了幾眼,悄無聲息的蹭了過去,手腳麻利的又給自己打了一碗,埋頭大吃起來。
喬以安看著不斷上升的黑色蟲群,又看了眼露出來的紅色地表,上面和在谷底外看到的地質非常不同,當初一下飛船,喬以安就用手捉起了一塊地表土,乾燥的一碾就碎,卻依然有著許多的細小砂石。
而這些露出的紅色地表上的沙土則是另外一番風貌,堪比海水沖刷千年萬載的海灘上的細沙,細緻的宛如一幅紅色的巨大沙畫。
黑色鉗蟲們坐臥起立的痕跡處處可見,沒有風,時間像是被凝固了一樣,這是屬於鉗蟲們的歷史博物館。
當兩個太陽終於嬉笑打鬧夠了,分手道別,久違的涼意洶湧的撲了上來,溫度急劇的降了下去,斯庫一邊繫著軍服的拉鍊,一邊咒罵:“這該死的鬼地方,這該死的軍服總算有點用。”
老斑鳩的腦袋幾乎都縮排了領口,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下方,甕聲甕氣的道:“看著吧,又一場盛宴即將開始。”
喬以安身邊是二十名身強力壯的老兵,黑貓大大咧咧的站在她一旁,身上同樣披上了帝國軍服,不同的是他的軍裝咧開,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肉。
許是兩個太陽的關照,齊輝星的星空異常的透亮,深沉的藍色偏偏帶著透明的質感,無限的逼近他們身上軍裝的顏色,在這深藍色的背景上,一排黑點逐漸的逼近,漸漸放大。
老斑鳩吹了聲口哨,缺少牙齒的防護,傳出來的聲音帶著噝噝的漏風聲,他興致高昂的道:“竟然是藍翼蟲族,你有眼福了。”
天外來客們終於近的足夠讓每一個人看的清,這次的蟲族和白天的黑色鉗蟲們截然不同——她們更加的美麗。
依然是有著巨大的腹部,卻不若粉紅色母蟲那樣囊腫一坨,而是細細長長,佔據了身體三分之二的比例,像是貴婦們的長裙。
通體散發著藍盈盈的光芒,身後透明的翅膀高高揚起,像是一塊透明的藍色琉璃。
每一隻藍翼蟲族的母蟲,都像是一位即將去參加舞會的貴婦人,穿著長長的藍色禮服,優雅而動人。
更讓人怦然心動的,她們手牽著手,彷彿空中有一個無形的臺階,一步步的走了下來,巨大的夜空完全成了她們的背景圖。
當快要到達地面時,這些藍翼蟲族轟然散開,倏忽一陣風吹過,一樹熒花落下了千朵萬朵。
老斑鳩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噓噓,重頭戲要來了”
喬以安的眼睛眯起,專注的盯著下面距離她最近的一隻藍翼蟲族,那隻美麗的藍色蟲族腹部高高翹起,頭部和背部著地,緩緩的以腰部為中心打著圓圈,隨著她的轉動,藍色的腹部在空中畫出一個又一個圓。
乍一看去,便像是紅色沙地之上同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