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她從來就不是個輕易放鬆的人,青木染看到她手中的武器,愣了一下,隨即也移開了視線。
兩人並肩作戰,一起殺敵,倒是突破了一個口子,只是一隻猛獸倒下,很快就會出現另外一隻猛獸補上,身後的地彷彿地動山搖一般,原本在近處打獵的人,遠遠看到這個場面,哪裡還想到來增援,跑都來不及。
天上的食人鳥仍舊鍥而不捨的追著,只要一找到機會必定就會俯衝下來,用它們鋒利的爪子抓破敵人的咽喉。
“啊,那是什麼!!!”耳畔傳來了女子的尖叫聲,似乎是寧玉桂等人的喊聲。
“青……木染,是,是你?不可能,怎麼會……”
景一念眉頭微皺,怎麼還傳來了女子悽婉帶著哭聲的聲音,她從空隙間抬眸看去,景雨寒不知道何時已經朝著這邊奔來,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
這女人瘋了麼,平日裡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只怕逃都來不及,但是今日怎麼可能還飛蛾撲火的往這邊撲,突然景一念發現了一件事,她淚眼朦朧的神情彷彿是看著的青木染,難道兩人是舊相識
“二姐,你做什麼,你沒看見那邊的局勢麼,快走,不知道什麼人將猛獸全都引了出來,此地不宜久留。”景昊楓及時阻止,硬生生的將她拉走。
“不,木染在那,木染在那……”景雨寒整個人猶如癲癇一般。
景一念此刻根本無暇顧及到那些人的想法和看法,一面殺敵,一面在思考辦法,這麼下去,這些猛獸若是改變了目標,朝著其他人而去又該如何?
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事情是因她而起,她決不能牽連到無辜百姓,腦中突然間想到一個辦法,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了。
她面色一冷,“青公子,勞煩你暫時守住這裡。”
“一念,你要做什麼?”青木染回頭之時,她早已經跑開,風中飄來她的聲音。
“我要親手結束這一切。”
景一念施展輕功,飛快朝著前面跑去,她在做些什麼,前面越來越逃離密林,沒有了樹木的遮掩,那天空中盤旋的食人鳥豈不是有機可趁?
她快步向前,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後果,青木染眼眸幽森,她從來不是一個不計後果之人,她這麼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她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畫面遠處那些聚集觀看的人眼中,有多少女子都捂住了唇,寧玉桂等人則是笑開了顏,正想找機會除掉她,想不到自己這還沒有動手她便自尋死路了。
不管旁人此刻是什麼樣的神情,景一念只是一味的朝前跑,終於到了空地之上,天空中那些食人鳥不停的在她頭頂上盤旋,時不時還傳來刺耳的叫聲。
也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那天空中的食人鳥全都猛地俯衝而下,“一念!!!”遠處傳來了青木染的聲音,只是他一面在猛獸之間周旋,一面不能抽身。
景一念內力早就消失殆盡,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她面上帶著一抹平靜的微笑,下一秒,她做了一件讓眾人都目瞪口呆之事,此事直到很久以後,都是街頭巷尾談論的傳奇。
說時遲那時快,她徑直抓住了月華,月華是多麼鋒利的冰刃,剛剛才覆了上去,鮮血直流,她將她的血灑向天際。
她想,既然在百鳥園之中她的血都那麼有用,似乎能夠號令百鳥,那麼對於這些食人鳥是否也有效用呢?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那本來就要傷害她的食人鳥居然險險的停了下來,不錯,所有鳥全都雙腳落地,穩穩的站在了她身邊,頭略略朝著她俯身,那模樣,像及了朝聖一般。
如果說上一次在百鳥園之中大多數人被刺客吸引,沒有看明白的話,那麼這一刻這些人已經看得真真切切,那些兇悍無比的鳥竟然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不,或許不是人,是神,是仙。
景一念的面容由始到終都是一片祥和,可是誰又知道,她的心早就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若是自己賭錯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手上有很大的傷口,鮮血一滴滴的滴了下來,離得最近的那鳥竟然揚著脖頸在喝她的血,其它鳥心中有些不安,似乎體內都被她的鮮血所吸引,但是又礙於什麼,沒有爭搶。
景一念察覺到它們的用意,直接將手舉了起來,用力將鮮血逼出,“我以鮮血為引,望你們助我一臂之力,趕走猛獸!!!”
她的話朗聲傳來,那恭敬的鳥頓時有些發狂,都張開了脖頸,似乎是景一念養的牲畜一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