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是她並沒有言語,只是在腦中想著如何應對,既然玉桂說這是什麼老先生做的,那麼自己能不能去求那老先生再做一個呢?
“景大小姐怎麼不說話了?怎麼,難道連區區一千兩也都拿不出來麼?”玉桂和柔舞相視一笑,她們早就料到景一念是無法拿出來,所以才提出了這個要求。
“綠兒,那個朱老先生現在在哪?”
一旁的綠兒趕緊上前,“小姐,這老先生在上一個月就去世了,這三隻花瓶是他生命最後時刻所做,因此成為絕作,更顯珍貴。”
景一念的心思被眾人覺察,“難道景大小姐還有通天的本領將朱老先生請出來不成?若是如此,我們當真是要拭目以待,不過若是景大小姐無法做到,就先賠付了我這一千兩。”
看著玉桂得意的笑臉,景一念眉間的皺紋更深,論錢她自然是拿不出的,這朱老先生也已經離去,現在又該如何辦,腦中資訊飛快遊走。
“景小姐。”這時人群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清明的少年聲音,抬眸過去,只見一個少年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來人一身青衫,面容頗為靈秀,在人群之中一眼便看到。
此人是誰?他口中的景小姐又指的是誰?畢竟此處有三位皆是景府之人,待到青衫少年從人群中擠出,人們下意識的看看他腰上的玉佩。
一般是誰府中之人,這腰中的信物便一眼可知,他的腰間並無玉佩一類的器物,而是懸掛了一隻玉笛。笛子之上綴著一小片金絲墜子。
“啊,他是,他是茗王貼身小廝,青衫。”玉桂小聲道,景一念只覺得提起茗王這個名字之時,四周明顯冷清了一些。
氣氛有些奇怪,這茗王是何人?竟然引得眾人臉色大變,眼看著那青衫少年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仿若雨後的青山那般清澈,這樣的少年看上去也並不是那麼危險的人物。
這般想著之時,青衫少年已經走到了眼前,“景小姐,我家主子特託我送來一物。”
本來景柔舞和景芷蘭,景一念三人都站在了一起,這青衫少年的話也不知在對哪個說,景柔舞向前邁了一步,“民女同王爺從未交好,不知王爺給民女送來了什麼?”
她的聲音倒是極為好聽的,如同清風拂過湖面一般,原來是來找她的,景一念倒也沒什麼失落之處,只是看著景柔舞的表情隱隱透露出得意,難道這茗王竟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青衫少年一笑:“倒是青衫的疏忽了剛剛沒有說清楚,對不住了景四小姐,我家王爺要找的人並不是你,而是景大小姐。”
景柔舞本是一臉笑意的表情瞬間凝固,景一念看到她的臉色好像是鍋底的黑灰一般,原本想笑,卻又在這樣的時刻笑不出來,不過那人好像是說了來找自己的。
“不知王爺有何事?”簡單幾字,她的面上也沒有多麼殊榮的神色。
“景大小姐,此物便是前些日子我家王爺在你的清銘軒所借走的玉石,現在完璧歸還。”他的手中出現一個小盒子,其中的確有一塊通體雪白的石頭。
景一念頓時有些懵,原先的事情她本就不清楚,可她剛剛聽得清楚,少年口中說的你的清銘軒,之前這玉桂說的不正是從清銘軒的花瓶麼?
她眼中突然出現了一抹光彩,“我的清銘軒?”
“難道小姐不知,這清銘軒本就是你孃親的產業,在她過世以後便過繼給你了,小姐平日裡事務繁忙,別人打理也就罷了,怎麼現在還不記得了?”青衫嘴角一直都噙著一抹笑容,從頭到尾他都是十分有風度的模樣。
不過經他這麼一提醒,景一念瞬間就明白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景舞柔的表情,她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看來果然就是了。
玉桂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會出來這麼一茬,“柔舞,這清銘軒是她的產業?”柔舞只得點頭,“這,這本就是大夫人的產業,只不過這些年來姐姐一直沒有打理,所以我們也就忘了這茬。”
景一念臉色一喜,原來自己才是清銘軒的真正主人,之前心中的陰霾皆是一點不剩,這局勢當真是反敗為勝,這茗王還真是自己的福星。
“原來是如此,玉桂小姐,既然如此,我打碎的花瓶我自然會賠償,先請玉桂小姐回府,擇日我必定會讓人親自送上銀子。”
玉桂的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如此便好,我們就先告辭了。”她幾乎是以逃的速度離開了當場。
柔舞的臉上也並不好看,隨著玉桂一同離去,待景一念反應過來之時,身旁看熱鬧的人已經少了一半,她直覺是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