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頭說道:“姑娘,您餓了吧,一早從尚書府出來就沒怎麼吃東西,要不碧月去廚房給您拿點吃的。”
青蘿聽了知道這丫頭一定是跟她一起從尚書府出來的陪嫁丫頭,定是對這個身份知根知底的,想問些什麼,但是又怕露出馬腳,一時也拿不定注意,因此只是搖了搖頭。
另有一個丫頭說道:“出府的時候太太早吩咐了我帶了些點心,也是怕姑娘晚上會餓。”說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黑漆的食盒,開啟了遞到青蘿面前,“姑娘多少吃點,奴婢們都知道您怕餓,現在就只有咱們兩個在,姑娘不必忌諱。”
聽到她說這身子的主人怕餓,就算她現在是一點食慾也沒有,但還是要吃點裝裝樣子的,因此便伸手拿了一塊點心要往嘴裡放,卻聽見一聲驚訝的呼聲,接著就是碧月的訓斥聲:“怎麼這麼大聲叫嚷,若是驚動了外面的人如何使得!”
“碧痕不是故意的,可是姐姐你看姑娘的手腕。”說著竟然有些哽咽。
聽到這兒青蘿猛地想起了自己的手腕上有傷,便忙縮到了袖子裡,神色有些慌張,還好紅蓋頭還沒有掀下來,不然她都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兩人了,就在青蘿暗地裡惱怒自己忘了這事時,就聽到碧月柔柔的聲音:“姑娘,您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啊?還好沒事,不然奴婢們可怎麼跟老爺和太太交待啊。”
碧痕也跟著說道:“姑娘,奴婢看到您的手腕上的血都滲出來了,您就伸出手來讓咱們看看吧。”
青蘿默不作聲,因為她不知道是該承認還是堅持說是碧痕眼花了。
碧月和碧痕見青蘿不說話,互看了一眼,卻滿是無奈,沉吟了一會,碧月說道:“姑娘,奴婢們知道您委屈,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奴婢以為您受傷這事……”
“我知道,我不會讓人發現的。”青蘿介面說道,這事她還能想的明白,這事一旦讓人知道了,不止她自己沒好日子過,連整個尚書府都會跟著受牽連的。
“那就好,姑娘,您……”
主僕三人正說著話,門就被人推開了,青蘿以為是十三回來了,心裡一陣緊張,她還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還沒有談戀愛呢,可不想就這麼白白的失了身,就在她努力的想著待會兒是拿花瓶把他砸暈呢,還是怎麼著的時候,來人說話了:“福晉,爺剛剛已經出門了,走的時候吩咐奴婢跟福晉說一聲,雖是新婚夜,也不用那麼多禮數,爺不在,福晉早些歇著就是了。”
出門了?那剛剛引她下轎的那個人不是他嗎?因此一把扯下蓋頭,問道:“請問嬤嬤,爺他什麼時候出的門啊?”
王嬤嬤是十三府裡的管事嬤嬤,也是王管家的婆子,一直是幫著治理內府的,見青蘿自己把蓋頭掀了下來,心裡便有些不悅,可是爺已經出了門了,也不能找別人給她掀蓋頭吧,便擱下不說,只回道:“回福晉,爺剛剛才離開,本是昨日就該跟著皇上出巡的,可是偏偏今日娶親,這才耽擱了。”
青蘿聽出來了,合著是嫌她嫁的不是時候啊,那她還委屈呢,不止這身子的主人不願意嫁,就連她也巴不得能離開這裡呢,可是想歸想,也不好說,便道了謝,說了幾句客套話,看見碧月拿了一個荷包遞了過去,也沒多問,起身送她出了門。
回到房內,青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其實還是蠻好看的,如果能拿相機拍下來該多好,只是這也太累贅了,便伸手想解開那些大小的盤扣,碧月和碧痕見了,忙走過去幫忙,服侍著她換上了輕便的衣物,又看了看她的手腕說道:“姑娘,您的傷口可能還得重新包紮一下。”
青蘿是學醫的,當然也知道傷口需要消毒,光這樣簡單的包紮起來是不行的,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倆有帶著傷藥嗎?”
碧月看了看碧痕,搖了搖頭:“奴婢們失職,沒有在身上帶著,要不去跟管事嬤嬤要一些吧?”
“可是該怎麼說呢?”碧痕看著青蘿。
青蘿想了想,說道:“待會兒砸一個茶碗,碧月就去跟王嬤嬤說我不小心把茶碗摔碎了,割破了手,想要些傷藥。”
“不行姑娘,”碧痕忙否決,“您沒看見剛剛王嬤嬤的樣子嗎?好像很不高興,若是再說姑娘失手砸了茶碗,還不一定怎麼跟爺告狀呢,姑娘剛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要不就說是奴婢失手了吧?”
“這樣也好,就這麼說吧,碧痕,你砸一個茶碗,我這就去找王嬤嬤。”碧痕見青蘿沒有反對,便當機立斷。
看著兩人忙乎起來,青蘿有些窩心,看來這兩個丫頭是一心為著自己的,就算自己是穿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