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以免有任何打草驚蛇的可能性。
如果這是皇上的安排,那麼便是說皇上從開始便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其他人陷害,只要她和皇上串通好,便可以藉此次的事情好好的反擊一把。沈蔚然打定好主意,即使沒有覺得有那個必要,依然讓荔枝派人去查檢視那個御醫。
因為這樣,簫晟到琳琅殿的時候看到的依然是半坐在床榻上氣定神閒的沈蔚然。
簫晟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中頗為疑惑,自己雖然的確有讓沈蔚然假孕的想法,但具體的細節還在斟酌而未施以切實行動,現在這是,有人比他先動了?不管是怎麼樣,該做的樣子自然是要做得妥當,可不能讓人察覺出了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時辰,皇上怎麼過來了?”
沈蔚然半坐在床榻上微笑看著簫晟,她現在身體的情況允許她坐的時間長一些,她便儘量少躺著。每天吃那麼多大補的東西,再這麼躺著連走路都不能,等身上的傷徹底養好的時候非得胖個好幾圈。
簫晟看著沈蔚然便覺得她定然是對這事情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成算,自然的坐在床榻旁,亦笑著看她,說,“愛妃有了身孕,聽到這樣的好訊息,朕只恨不能立刻就到你身邊,偏是你說的無關緊要一般。”
“怎麼會無關緊要,這是臣妾和皇上的第一個孩子,臣妾心裡已經高興出一個花園來了。”簫晟伸手握住沈蔚然擱在錦被上的手,沈蔚然又笑了笑,說道。
“你身上還有傷,又有了身孕,飲食便該更加註意了。”簫晟說著,又皺了眉,“有身孕的話,湯藥服多了對孩子不好,但你身上的傷還未能好全當堅持服藥才行。御醫怎麼說?”
沈蔚然輕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但沉默了。簫晟眉頭皺得更緊,轉過臉與高福全說道,“去將張御醫和李御醫請來。”高福全領命退下,簫晟又對著屋內的其他宮人說,“你們都暫且退下。”徐熹便行禮告退領著眾人出去了。
“這事情,淑妃怎麼看?”宮人都退下,簫晟立刻問沈蔚然。
“皇上這麼問,便是說這事情不是皇上的意思?”簫晟一句話出口已讓沈蔚然瞭然,她便轉而說道,“臣妾聽聞,若是女子月信將近,脈象和有身孕的脈象相近,因此要麼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要麼便是那位御醫診錯了脈。至於到底是哪一種情況,等高公公將御醫請來了,便能夠知曉了。”
“臣妾聽到那御醫說自己有了身孕的瞬間,只覺得自己真是萬幸。如果是栽贓陷害的話,這法子雖不算多高階,但是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如果是誤診,訊息現下已經傳出去了,臣妾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簫晟壓了壓嘴角卻寵溺的看著沈蔚然,聽了她的話只問,“既然是這樣,怎麼還覺得自己萬幸了?”
“正是因為這樣才覺得萬幸啊,萬幸臣妾和皇上之間沒有猜忌,有的是別人所不知道的信任。皇上信臣妾,便知道這事情不是真的,至少臣妾不會這樣被別人陷害或者是因為一個誤診而不得不承受諸多本不該承受的後果。有皇上在,臣妾覺得很安心。”
沈蔚然舒心的笑了起來,又是眉眼彎彎的無害樣子。簫晟近於一個月的時間都忙於朝堂的事情,連想要見沈蔚然一面都不容易。現在看她恢復了往日的好氣色,這麼和他說話、對著他笑起來的模樣更是讓他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親上一通,他卻只能努力忍住,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管是栽贓陷害還是誤診,訊息既然已經傳出去了,對外便只稱你已有了身孕。”簫晟不自覺更加放柔了聲音,“往日的湯藥不能斷,得繼續喝,待會便讓御醫假作開新的藥方。對著沈夫人也不能說出實情,明白嗎?”
沈蔚然點頭,簫晟想起昨日皇后與他商量的事情,正好問問沈蔚然的意思,便又道,“有妃嬪提出要給你慶祝生辰,你自己的想法呢?”
好好的想了想,沈蔚然才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懷孕的訊息傳出去,無論是皇上還是臣妾貿然答應下來這事情都顯得不大合理,簡直是在對著她們說,‘快來害我啊。’”
沈蔚然忍不住為自己說出口的形容笑了起來,接著再說道,“皇上暫且將這事情給推了,若有人坐不住,自然還會再提出來的,畢竟現在算是雙喜臨門,臣妾的身子又已經好多了。如果是有人煽動太后提出來的話,便沒有辦法推卻。”
“若是要考慮到為臣妾慶祝生辰的事情,那麼便該儘快弄清楚到底是有人栽贓陷害還是隻是誤診。”
簫晟看著沈蔚然有條有理說出這麼一席話,嫣紅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