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靈笑嘻嘻的,徐泮卻不笑,他一聽她說,還要在往名志軒走一趟,就越發的不高興了。
他倒也不再將她抵在門上,反而伸手摟著她的腰,攔她在懷裡,沉聲說道:“此事應該二妹來給你賠禮,你去做甚?不許去!”
於小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我這個做大嫂的,這點肚量都沒有,還怎麼管家?況且二妹妹就快成親了,她在家裡還能呆多長時間?我去看看她,說兩句好話,同她解了那心中的疙瘩,豈不是好?不然,她到底為何生了我的氣,我還不曉得呢!”
於小靈說了這半晌,徐泮仍舊搖了搖頭,又抱了她,坐到了椅子上,將她圈在懷裡,低聲說道:“你是我娶回家裡用來疼的,我不許旁人給你委屈受!”
他這話說的無比認真,於小靈聽著,心都快化了。
她禁不住低頭窩進了徐泮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只覺得渾身都舒坦下來。
“你待我……已經夠好了。”她低語。
徐泮將她往懷裡又緊了緊,搖了頭:“沒有……好似今日,你就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於小靈沒想到他對此事還是耿耿於懷,倒是正經起來,認真同他說道:“我在哪裡不是受委屈?在木魚衚衕的時候,與我那大堂姐,更是又撕掠不清的爛賬,你也知道,她那陰狠的性子,可不是一般人!
我嫁進府裡這幾個月,已是覺得比在孃家都鬆快了。雖說還有些看不著摸不清的黑暗地方,可總的來說,並沒有什麼讓我太不省心的。好似二妹妹這個脾氣,什麼都露在面上,其實最好不過了。若是她都藏在心裡,你我哪知她已是對我不滿了呢?”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了,徐泮聽了,也止不住點頭:“她性子雖冷些,卻不是綿裡藏針的人。”
“所以呀,你不知輕重地說了她那兩句,她哪裡受得住?大伯母定是心疼的!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有什麼事情說清楚也就好了!”
於小靈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徐泮便是心裡堵得慌,又怕她受委屈,也只得放她去了。
名志軒的門,是為於小靈敞著的,她進了院子,盧月便過來招待她了。
“夫人來了,二姑娘沒什麼事情的。我們姑娘就是性子冷了些,定是讓伯爺誤會了,其實並沒有對夫人不敬的意思。”盧月打量著於小靈,說道。
於小靈連忙點頭,贊同道:“二妹妹什麼樣的人品,我還不知道嗎?伯爺那邊,也是當差上頭不太順遂……都沒什麼的,我就是來看看妹妹,頭疼可好些了?”
盧月見她一點兒架子都不擺,心裡不由對這個伯夫人生出幾分好感,當下引了她,往徐漣房裡去了。
於小靈一邊走著,一邊還不忘問盧月:“讓大伯母擔心了吧,都是我的不是。大伯母是在二妹妹房裡嗎?”
盧月笑著連連擺手:“大夫人在抄經書,不在二姑娘那裡。”
於小靈頗有幾分意外,看來韓氏對徐漣並不是十分嬌慣的,那韓氏也是並不贊同徐漣的作為麼?
她左右思量著,跟著盧月進了徐漣房裡。
徐漣眼睛還有些紅,只是好歹沒什麼淚水了,見了於小靈,彆扭了一下,仍是起身行禮了。
於小靈心道這孩子倒是個耿直的性子,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二妹妹頭疼可好些了,要不要請大夫?”
於小靈這裡問了她一句,那盧月便趕緊朝徐漣使了眼色,徐漣仍舊是彆扭了一下,才低聲回道:“有勞大嫂放心了,已是好了。”
徐淓這會兒還在這兒沒走,見著徐漣態度軟了些,連忙上來暖場子:“二姐姐就是風吹著頭了,大嫂不必擔心的。倒是大哥……”
“哦,你大哥也沒什麼的。”於小靈應了這一句。
徐淓比徐漣還小上許多,說話辦事卻比徐漣這個嫡女還強些,想來是越是處境艱難,越早早地知道察言觀色,知道如何行為處事更利於自己。
於小靈並沒閒心探討更多嫡庶的關係,又試著問一問徐漣到底何意,說道:“我這段時日,剛接手家裡中饋,管起來總有些疏忽的地方。倒也不怕二位妹妹笑話,我從前在孃家的時候,還沒管過這麼多事兒和人,雖則大伯母已是盡心教了我好些日子,可到我自己上手了,還總有些個顧頭顧不上尾的……我若是哪裡做的不好了,二位妹妹可一定要跟我說,千萬不能藏著噎著,倒讓下面的人鑽了空子!”
她說了這話,又仔細看了看徐漣的臉色。
徐漣面色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