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於小靈渾身解了乏,只是覺得肚子輕了起來。“
“明明昨天爬山的時候,還沉得像塊鐵,今早起來,就像是棉花了,真真奇怪。”於小靈摸著肚子,同徐泮說道。
徐泮聞言皺了皺眉頭,“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於小靈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他好著呢,我能感覺得到。咱們這照著大表姐夫說的,吃些藥膳就好了,萬不要吃藥。”
她說著轉過身來,朝著廳裡收拾東西的暖橘道:“早膳好了嗎?拿上來吧,我都餓了。”
於小靈自那次昏了之後,大半個月來都食慾不振的,還吐了兩三次,可把徐泮嚇壞了,找大夫看了就說是正常的,當下她又惦記著吃了,徐泮倒覺得心下甚慰,攬了她問道:“可有什麼想吃的?”
於小靈想了想,笑了,“什麼都想吃。”
徐泮陪她用過早膳,見她將一桌子碟兒碗兒幾乎一掃而空,又開始擔心她要積食了,拉她到院子裡轉轉。
清晨的霧靈山,自然不會暑氣襲人。二人轉到了後花園,剛才葡萄架下落了座,就聽到院子外面有車輪聲彷彿傳來,聽這方向,像是從韓家山莊過來。
於小靈來了興致,招呼了個拔草的老婆子:“去問問,這大清早的,誰人做甚去了?可是韓家,出了什麼事嗎?”
徐泮看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就想笑,她這看戲不怕臺高的性子真是改不了。
老婆子是在山莊裡的人,同韓家的人也熟識,她從後門出去了,不過一會兒就打聽的清清楚楚,回來了。
她殷勤地跑到於小靈面前回話,“回夫人,老奴這邊,都問清楚了。韓家三爺受了重傷,不願意留在山莊裡看傷,只不吃不喝地,韓將軍看著不是辦法,只能帶著他回京去了。現下剛走沒多久。”
“哦……”於小靈得了她的訊息,然後揮手讓她去暖橘那領賞,自己扯的徐泮的衣服,同他說道:“這天下就沒有不疼兒子的爹,韓將軍也不例外了。”
徐泮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韓烺能有如今這膽大妄為的行徑,韓將軍必然在其中出了不少力的。他笑了笑,只撫了於小靈的肚子,說道:“只盼著咱們這個,是個乖巧的。”
於小靈點頭,沉默了一下,又道:“韓家,可以排除了吧。”
徐泮聞言沉默,繼而頷首:“不是韓家。”
……
山中無日月,世上已千年。
徐泮同於小靈在霧靈山上,只覺得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實則已是到了七月下旬。
住在山上,無人來擾,清靜又舒坦,只是八月初便是徐漣同他韓家二表哥的婚事了,作為嫡親的兄嫂,徐泮夫婦自然不好不露面。
韓家也有好幾房人家,大伯母韓氏是韓家嫡長一枝,徐漣家的也是她嫡親的表哥。
韓家二老爺韓瑞不過是韓氏的堂兄,雖都住在一處,卻也沒有那般親近。只是現今,韓瑞是韓家最為位高權重的人,他說句話比嫡長房還重些。
不過,這些同徐泮夫婦關係都不大,徐漣畢竟是嫁進自己的舅舅家裡,這門親事是韓氏自己定的,他們只負責替徐漣做面子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簡單,可是徐泮想到當時在顧家徐漣的態度,心下還是有些不樂的。
想來徐漣一直對她嫂子心存芥蒂,所以旁人說什麼,她便心有疑惑了,反而她嫂子說話,她不信,只一味地逼問。若不是有徐漣推波助瀾,只那王家女也翻不出這麼大的浪花來。
這事之後,徐泮對徐漣態度明顯冷了不少,還發了話,讓她在房裡老實繡嫁妝,沒事不要亂出來。
於小靈對這些都不知道,對徐漣她亦十分的失望,也沒有太多的喜歡了。
他夫妻二人雖然這樣想,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一樣都不能少,七月下旬的一天,徐泮夫婦便從霧靈山起身回了京城。
臨行那天一早,於小靈是被人踢醒的。
昨日夜裡,她便是覺得肚子好像有些許動彈,還以為是自己晚飯後走動太過劇烈了,肚子裡的孩子才不安了。
誰知今兒一早,她迷迷濛濛睡得正香時,她的肚皮右側砰得被踢了一下,於小靈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醒來見徐泮還在睡,外邊天色不過有隱隱的光亮,自己扶著肚子坐起身來,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她這邊一有動靜,徐泮也醒了過來。
“怎麼了靈兒,不舒服?”
徐泮睜了眼睛也做起來,拿了件衣裳,給於小靈披上。於小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