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胳膊那回,朱氏……她給我用過的吧。”
徐泮點了點頭:“三叔記得不錯,正是如此,可這瓶藥侄兒讓人驗了,這其中非但沒有止血的藥物,反而含有大量活血之物,使傷口流血難以凝結,從而流血不止。”徐立遷不說話了,面上悠閒之色盡數褪去,整個人顯得突然蒼老了。
徐汀仍是不明白,抓著徐立遷的衣裳問他,“爹,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徐立遷沒回答他,難道要親口跟兒子說,從這日之後,他嫂子便避開了伯府,再不回來養胎了嗎?
當時他還隱隱有所懷疑,那天怎麼會這麼巧,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了一起,而且刺殺他的人,他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只劃了他左臂一道,便沒了下文。他母親一向好好的,也突然犯了病。
只他卻沒想到,實事果然並不簡單。
到底是他這些年都肖想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忘了身邊兒還靜默著一個厲害的人。
他沒有回應徐汀,徐泮卻道:“此是物證,關於那叫桃金的丫鬟,這兩包藥物的來由亦有人證,三叔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立遷擺手打斷了:“不必了,這等事體,不要鬧得人盡皆知了……”
他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來:“泮兒,你也不必說了,是我這些年來眯了眼了,總覺得她一個國公府嫡女嫁給我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吃了虧,卻沒想到她竟是……老天保佑,府裡平安無事,不然……我……”
徐泮見他一張臉突然皺紋迭起,起色一落千丈,剛心生不忍欲淺淺寬慰他兩句,卻聽徐汀嚷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爹,大哥,你們說清楚呀!”
徐立遷忽得瞪了眼,羞於啟齒話到底說了出來。
“怎麼回事?!你還不明白嗎?是你娘,看上這個爵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