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崴了腳呢?”廖氏突然出了事兒,這著實出乎於小靈的預料,她不禁問道。
“這小人卻是不知道了,只說是崴的厲害了,還請了太醫過來的。”洪叔說到此處又朝於小靈道:“姑娘,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咱們就要啟程回府了。”
既然如此,於小靈也再沒有耽誤的理由。她遣了洪叔下去休息,略微收拾了一番,去隔壁找了徐泮。
徐泮見她親自過來,受寵若驚。連忙放下受中翻看的閒書,站起來迎她:“怎麼到我這兒來了?可有什麼要緊事兒嗎?”
於小靈開門見山,直接道:“洪叔說我祖母歪了腳,明日一早我們就要回京了。”
徐泮一聽就挑了眉毛:“怎地這般不巧?”
於小靈撇了撇嘴:“老人家神智不清,出些事兒也是極有可能的,正好你請了幾日的假,也該回去當差了,可再偷不得懶了。”
徐泮裝模做樣地嘆了口氣,道:“雖說不能同你一處了,倒也可以趕緊將親事定下來。”
於小靈一聽就笑了,比夏花更加絢爛,笑道:“你且不用再冥思苦想了,皇后娘娘那邊傳的話,已是讓我母親應下這樁親事了!”
徐泮聞言,怔了一下,旋即欣喜若狂:“沒想到娘娘竟如此開明!這般終於撥雲見日了!”
徐泮再也秉持不住心頭的雀躍,一把撈起了眼前的人兒,將她離了地緊緊抱在了懷裡。
於小靈當真被他嚇了一跳,這突如其來的眩暈讓她哭笑不得,不由一邊摟住他的脖頸保持穩定,一邊攥起拳頭捶打了他一下,嗔道:“你這打小學來的規矩都被狗吃啦?”
徐泮笑答:“沒被狗吃了,是被你吃了!”
於小靈聞言立即瞪圓了眼睛:“你這是罵人!”
徐泮被她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話裡卻有此意,不由便笑道:“伯夫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則個罷!”
言罷使勁摟住了她的細腰。
於小靈怒嗔:“還蹬鼻子上臉了你!”
……
第二日,徐泮依依不捨地同於小靈道了別,洪叔才載著她回到了木魚衚衕。
她回到惜芙院的時候,程氏他們都不在,晚微說夫人他們都去了敬蓮園,老爺請了大表姑爺過來給老夫人看病。
大表姑爺便是衛玥了,於小靈心裡有數,匆匆換了衣裳,就往敬蓮園去了。
來之前,晚微已同她說道了一下廖氏的狀況。
此事說來也巧。那日,大程氏過來替宮裡的娘娘傳話,崔氏聽說了,不知怎的,想到自己如今也沒有定下親事的姑娘,便拉了於小霏要去大程氏跟前露了臉。
無論是私底下如何,面兒上,程氏總是會給她幾分顏面的。況且,大程氏是皇后娘娘的母親,若是於小霏當真能投了她的眼,回頭出了孝期,親事便好說得多了。
崔氏便是抱著這個慈母的情懷,也能同程氏伏低做小一番。
她連忙給於小霏打扮了一遍,讓她看起來素得雅緻,靜得通透。於小霏也曉得這次機會來之不易,娘倆帶著一群丫鬟,手忙腳亂地打點起這這那那,想趕在大程氏走之前去露一趟臉。
如此一來,自然是誰都顧不上廖氏了的。
然而廖氏近來,頭腦清楚不少,出了認人臉,也約莫能明白些事體了。這會兒,她瞧見一院子的人,難得的熱鬧起來,被崔氏指使著各有各的事兒做,便也呼著喊著要到院子裡去逛。
她這想念頭還沒來得及傳到崔氏的耳朵裡,崔氏便已經著急忙慌地帶著於小霏往惜芙院去了。廖氏一看人呼啦一下都走了,當即就變了臉,似個孩童一般,非要鬧著出去。
此時服侍廖氏的人,再也不似從前的幽客他們那般盡心盡責了。這日當差的廖氏的大丫鬟是個叫瑞兒的,是頭幾個月,崔氏剛提拔上來的。
她向來以崔氏馬首是瞻,當下一瞧崔氏走了,哪裡還有心思管廖氏,嘴裡漫不經心地勸她莫要出去,卻轉身捏了一塊白糖糕,拿在手裡,津津有味地吃著。
不過就是吃了一塊糖糕的功夫,廖氏晃悠著竄就出了門去,那瑞兒剛想過去拉她,就瞧見廖氏身形一晃,很不巧地一腳崴在了廊下的臺階上……
那邊,崔氏拉著女兒進了惜芙院,頂著一院子的丫鬟婆子的異樣眼光,徑直就奔著正房去了。
程氏姐妹二人,已是將該說的話說了大半,瞧見這母女倆突然來了,俱頗為驚奇。
可人都來了,總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