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到了姜從清的馬臀上,那馬兒吃痛,揚起蹄子跑了起來,馬蹄聲中,姜從清痛快的大笑聲引了一路的過往人馬……
徐泮是被他氣的不輕,連覺都沒睡好,這會兒見了這個人兒,又沒有前幾日那般同自己親近了,見他頂風冒雨而來,也不過問兩句,只說什麼他手伸得太長的話。
難道,他不是為了她好麼?她怎地就不懂呢?諾大的戲臺子,只他一人唱這出獨角戲!
徐泮心裡泛起醋意,卻不知於小靈心底正冒著甜絲絲的泡,然而她向來遲鈍,不過自己心裡覺得甜罷了,一言一行間,卻是無甚表現的。
徐泮不樂,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自然被他驚了一下,於小靈見他似有不快,面色又非是剛來時那般以為焦急,不懂箇中緣由。
轉念忽的想到如今這是在於家,在自己的閨房裡,若是被人瞧見了,便是她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於是抽了抽手,連忙道:“我沒事的,你快走吧,過會兒午睡的都該醒了!”
徐泮一聽,一顆心更是墜得厲害。他這才剛來,她便攆了他走嗎?她可真是半點沒把他放心上。
雖知自己是倒貼,可這貼得這般不服帖,還是讓他心酸起來。他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更不想就這般離了去,反倒離了繡墩,往這拔步床的床沿坐了上去,一瞬間同於小靈近在咫尺。
於小靈還未及反應什麼,徐泮忽的吸了口氣,壓了眉頭,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怎地有血腥味,可是耳朵出了血?!”
於小靈被他忽然說的有些暈,連忙舉手去摸自己受了一巴掌的耳朵。可耳朵乾爽並無粘稠,連徐泮湊過去看了都說:“並無,可是另一隻?”
他言罷,又拉過於小靈,去看她的另一隻耳朵。拉扯之間,於小靈忽的頭腦一陣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