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直想將她一把撈進懷裡,抱在膝頭上。
於小靈等了他半晌,正在困頭上,聞言也不過略略睜開了一絲眼縫,瞧見他彎彎的嘴角,明亮的眸子,勉力清醒了幾分。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瞧見徐泮卸了一聲盔甲,穿了件栗色繡萬字不斷頭團花的錦袍,打趣道:“換了這身衣裳,不知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可還識得你?”
徐泮一聽便是笑了,眼裡的柔情似西湖的水,說道:“旁人識不識得,我不知道,我只問你識不識得?”
他說到這個,二人俱都念起於小靈三番四次認不出徐泮的事情,不由眉眼彎彎,相視一笑。
房內似從隆冬到了仲春,寒冷盡褪,繁花盛放。
笑過,於小靈忽的想起今早那刺殺之事,正了顏色,問徐泮道:“這刺客是哪裡來的?若非是我眼疾手快阻止了他,你豈不是要危險了去?可是那夥賊匪沒剿滅乾淨,讓他們尋你報了私仇?”
她說到這個,徐泮面色也沉了下來,壓了眉頭:“已是派人去查了,你不必擔心。我只問你一樁事,你可是動了靈力,才截住了那人的匕首?”
他問的正是關鍵,不然以於小靈自身的本事,如何能絹帕擲出那番境界?
於小靈見他這番樣子,心怕他再小題大做,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在家中也練過投壺的!”
嘴裡說著謊話,眼睛便眨得飛快,徐泮哪裡看不出來,當即就拉住了她擺動的小手,面上顯出不滿之色,壓低了聲音嗔道:“莫要騙我!快說,是不是遭了反噬?可有頭疼?身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