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於小靈摔傷磕頭,渾身疼痛,還有幸請衛院判診治過一回。可惜她非是真的有病,院判自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位衛大夫先給於霆診了一會兒,又摸了摸他的小額頭,翻了翻他的眼皮,笑著說了句“無甚大事”,便刷刷刷地寫了個方子,讓按方抓藥,及時服用。
於小靈同程氏齊齊鬆了口氣,囑咐了入雪好生照看他,便又引了衛大夫往程默慧房裡去了。
還沒進門,程默慧那沉悶的咳嗽聲便穿過窗欞,傳了過來。
於小靈瞧見那衛大夫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心道不好。
程默意房裡也是一股藥味,她這病來如山倒,再加上路紹佐那件事,整個人瘦了一圈不止,倒是越發同清瘦的程思勵相像了。
如今是在西北,她又病成這般,倒也顧不得規矩禮數、男女大防了,只穿了件正經的衣裳,半坐在貴妃塌上,等著大夫診治。
衛大夫朝她微微頷首,抬手請了程默慧伸出手腕,定了定,才細細地診起來。
左手診了半晌,衛大夫沉默著沒說話,又請了她的右手,診了一陣子。
於小靈並程氏和程默意在一旁看著,都替她心急。於小靈琢磨著,難不成是個疑難雜症,連這衛大夫都瞧著費勁?
只等程默意快禁不住問出口的時候,衛大夫收回了手,微微點了點頭,又端詳了一下程默慧蒼白的面容,問道:“應該並無咳血之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