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將自己擋在門外,先聲喊道。
路紹佐腳步一頓,抿了抿嘴,沒再繼續前行。
程默意趕緊跑了過去,見他不轉身,只好主動站到了他身前,看著他面無表情,目光看著身後的屋頂,心頭又有些起火。
“這裡沒有旁的人,你說你為何對我姐那般?”她忍著火氣問道。
路紹佐輕輕吐了口氣,定定地看了程默意一息,略帶嘲諷的冷笑道:“人人都知道你姐姐要招贅,怕是隻有我不知道。”
程默意聽著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昨日我本家的從弟過來問我,是不是攀上了程知州家了,要做人家的贅婿。我只還兀自不信,其實人人都曉得了,只我矇在鼓裡。”他說這,轉頭瞧向一旁,嘴角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程默意眉頭一皺,本想說,他們既沒有特意瞞著他,也沒必要專門告訴他知曉,可轉而想起姐姐對他頗為特別,這到了嘴邊的話,便轉了方向。
“你……不願入贅?”她問。
“呵!”路紹佐冷笑了出來:“我路紹佐再是身無長物,也不會忘了自己姓什麼。你們緣何這般看不起我?就認定我會贅入你家?”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倒也多謝你們的收留,我該告辭了。”
他言罷,抬腳進了屋子。
匆匆趕來的程默慧和於小靈,腳步愣在了小院門口的楊樹下。
風一吹,樹葉窸窸窣窣地響了起來,聽在耳朵裡,全沒了往日詩意的吟唱,只有一片嘈雜混沌,惑亂人心。
於小靈轉頭瞧了瞧程默慧溫柔的面龐,瞧見她眼眶裡的一滴淚,轉了許久許久,終於挨不住下落的墜力,如飛鳥般劃過面龐,啪嗒一聲落在了她繡著纏枝牡丹的前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