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爺該高興才對呀,怎地冷著臉,兩人還都不說話?
於二姑娘面色看起來同往日沒什麼不同,還算是正常,只是,怎麼用帕子包著手?受傷了?!
傅平驚疑不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小靈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輕嘆了口氣,道:“可不可以給我倒碗熱茶來?”
傅平連聲應下,連忙出了雅間,去招呼小二。
於小靈說完,也不管徐泮,兀自走到窗前,依了窗子往外看。
遠處有孔明燈三三兩兩地結伴飛上天空,那麼自由暢快,無拘無束。她於小靈是沒這個福分了,去街上逛一逛,都不能盡興。
於小靈一點都不想回來,她想接著逛,可她知道徐泮是不會答應的,他不光不會答應,還會冷了臉發脾氣。
她就不懂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兩人八字相沖?可她又不是這具肉身的原主,有什麼好衝的?
搞不懂,搞不懂,於小靈嘆了口氣。
轉念一想,又覺得雖不盡興,卻總比窩在家裡強。
說句憑良心的話,若不是徐泮起意請他們出來,以她懶散的性子,八成不願意費事的,自然,也不會曉得這個上元燈會這般有意思了。
這樣勸了自己一番,於小靈覺得心情又好了不少,也不再去管徐泮到底怎麼想的,倒了杯傅平送來的,剛沏好的茶水,津津有味地品了起來。
然而一旁的徐泮卻不如她這般會自我勸慰了,看著她似沒事人一般,既不理會他,也不似他這般心情抑鬱,心裡酸酸澀澀地極不舒服。
他說的做的哪一樣不是為了她好?他再沒有對旁人這樣過的。可他這般情意,她卻的分毫都不領,一時要掙了他的手去看雜耍,一時看見他有些個不樂意了,便悶聲不吭,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緊張她就差沒放到心頭上了,她卻不當一回事一般……
徐泮越想,越覺得自己渾身酸澀得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