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先回應她的,是越加箍緊的力道,徐泮壓著聲音在她耳畔,從牙縫裡吐出了三個字:“不可以!”
不可以,她知道他日日夜夜是多麼難熬麼?她知道他最初聽聞她同那人互贈信物時心有多痛麼?她知道他此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心中是多麼安定麼?
徐泮不鬆手,於小靈也不反抗。靜靜的桂花樹下刮過一陣清涼的風,帶走了仲夏的幾分暑熱。
於小靈心頭的燥熱也消散不少,她嘆了口氣道:“你再這樣箍著我,被人看見可就完了。”
誰知徐泮卻道:“如此正好娶你回家。”
於小靈愣住,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想起此人三番四次地散亂自己的心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繃了小嘴,抬起小腳就踩在了徐泮的腳上,還狠狠地碾了兩下。
頭頂忽然有輕笑聲傳來,徐泮輕聲道:“不疼。”
於小靈聞言,壓了眉毛,略微抬了抬腳,冷哼一聲,與此同時又狠狠地用腳後跟砸了下去,正中徐泮腳掌。
徐泮疼得悶哼一聲,於小靈這才嗤笑一聲道:“別瞧不起人。”
徐泮腳上疼得厲害,心頭卻舒坦得緊,他勾了嘴角,又把於小靈往懷裡按了按,恨不能把她嵌進自己的胸膛。
默了一默,他忽然正色道:“嫁給我,好不好?”
他這句話來的猝不及防,於小靈聞言一時渾身僵住,似被人下得定身咒一般,方才的嗤笑也沒了,直愣愣地被徐泮抱著,像個石雕。
徐泮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僵硬,自覺周身血液倒流,心痛無以復加,可他還是執著地又問了一遍:“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