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是何緣故,一頓飯吃得一乾二淨,徐泮竟不覺得,抬手還想去拿包子,卻發現早已沒了。
徐泮一怔,手愣在那處,邵班一旁看著,連忙道:“再給伯爺上一份來。”
“不必了,吃多積食。”徐泮揚手止住了下面的人,起身離了餐桌。
他自昨日起便有些神思不屬。他雖不似前些日子一般,覺得眼前一抹黑,心裡難受的緊,可想起那人兒竟是個於情之一事,一竅不通的,當真有些哭笑不得。
上元節時,自己還氣她不懂自己的心意,原來她是當真不懂的,怕是自己彼時氣得以頭搶地,她也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罷了。
來回想想,自己竟也為她遭了這許多罪,若不是昨日箍了她在懷裡,不讓她逃,自己哪裡知道她那般胡思亂想。
他又有些後悔了,昨日合該再多說幾句,好生勸勸她的,不該那般快就放了她走,萬一她回去又鑽了牛角尖出不來,該如何是好。
徐泮一時苦笑,一時皺眉,連邵班上了茶過來,都沒注意到。
邵班看著,吸了口氣,輕聲道:“伯爺,喝口茶,清清腸胃吧。”
徐泮這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應了,去端茶盅。
然而邵班卻還沒退下,咬了咬牙,又張了口:“伯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徐泮頓了一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此時能有何事要稟,還這般小心謹慎的模樣,道:“說來便是。”
邵班欠了欠身,態度甚是恭謙,說道:“伯爺如今也有雙九年歲了,論起來……正是該娶親的時候了。不知伯爺日理萬機,是不是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