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外間的天就黑了起來,於霆一看天沉了,連忙道:“正該吃飯啦!”
“就你吃的最要緊!”於小靈笑著嚷了他。
於霽笑道:“即是有客從遠方來,合該設宴吃酒才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誰知徐泮卻連忙站起來攔了他:“有孝在身,宴飲卻是不行了。”
姜從清也過來道:“正是,咱們隨便吃著便是了,不必拘禮。”
於小靈也不太曉得忠勤伯府的事體,既然人家都這般說了,定是不能勉強的,不過她忽的想起來,他們來的時候,是帶了新鮮羊肉過來的,便起身道:“咱們烤羊腿吧,那不算正經宴飲,還吃得樂呵!”
她話音剛落,於霆就歡呼了一聲,表示了堅決的擁護。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於小靈便同程默意和程默慧一道,往廚上吩咐去了。
這一會兒功夫,徐泮和於霽也熱絡了起來,二人說些大寧和瓦剌的戰事,倒是越聊越投契。姜從清先也說了一會,後來瞥見西側間的牆上,掛的幾幅不似大家手筆的畫,心中一動,藉機脫身,朝那邊走了過去。
他把這幾幅畫瞧了一遍,每幅畫都有落款,約莫是他們兄弟姊妹幾人,一人畫的一幅最好的,掛在上頭,連於霆這剛入門的畫作都有。
他仔細瞧了幾幅畫的落款,將於家的三人踢出了,便猶豫起來,程家姐妹各自叫什麼名字呢。看畫作,兩幅畫不相上下,名字起的也差不多,到底誰是意,誰又是慧呢?
女兒家的閨名到底不敢直接問出口,可他瞧見於霆在一旁無聊地擺弄雙陸的時候,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