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急地往京裡趕,旁的人,還不知曉此事,比如押運糧草的姜從清,又比如前幾日被父親派去寧夏打探些密事的邵琉。
徐泮想到此處,忽地眉頭一皺,邵琉就是在父親出事之前兩日出發的,說起來,他不過是剛帶著訊息從寧夏回來,次日就又趕了過去。
邵琉帶回來的訊息,會不會和父親被刺殺有關?!
徐泮覺得自己想的有些複雜,可他心裡總禁不住往那裡想,從祖父和伯父的死,到父親心中存留的疑惑,再到父親遇刺身亡,徐泮好似看到了一條無形的線,將所有事情都串了起來……
然而,他找不到線頭,也看不清線尾,只覺得心亂如麻。
或許等邵琉回來,他會知道更多吧,徐泮暗自寬慰自己,可過方才那樣的思索,越發覺得身邊危險重重。
再看低頭喝茶的於家兄妹兩人,一樣的文弱氣質,正經的讀書人家做派,和這鐵血固原的一草一木都格格不入,他二人手無縛雞之力,而此處卻暗裡藏刀。
又想起昨夜於小靈突然湧出的鼻血了,徐泮心中一緊,喝了口茶,說道:“你二人回去吧,近日事體繁雜,之後恐怕還有朝廷的人,地方官員,甚至瓦剌人過來,我再顧不上你們。我讓人備好糧食水囊,過一會你們便回扶搖山莊去吧。”
於霽一驚,皺了皺眉問道:“徐大哥可是嫌我二人幫不上忙?”
徐泮彎了彎嘴角,擺了擺手:“當然不是,說那些見外的話做甚?你們此番過來,開解了我心頭鬱結,”他說這,舒了口氣:“我心裡的感激也無需多言,你們回去,我方能放心打點父親的身後事。”
於霽見他非是作偽,認真想了想,再看妹妹一臉淡定,終於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