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道:“誰說我沒用了?這兩個,咱倆一人一個,分頭審!”
“好!”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徐泮起了身,出了屋子。夜風吹得他衣襬飄飛,轉眼姜從清也走了出來。
“竟是個小小的千戶……”姜從清冷笑一聲道。
徐泮沒有言語。
被俘的這二人供詞倒是一致。固原千戶潘虎,就是他們的頭頭,也是僱人刺殺他的人。
徐泮冷笑了一聲:“地頭蛇……那人……倒是會找人。”
是了,一個小小的千戶而已,忠勤伯世子和他沒仇沒怨的,他有什麼理由殺他?無非就是,這位潘千戶,也不過就是個卒子罷了!
背後那人,不動聲色地想滅了他們忠勤伯府,自然不能讓自己一招半式就找到他。
徐泮早知不會這般順利,可實事擺在面前還是忍不住窩火……
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父親的死太突如其來,他如今能握在手裡的,只有一個飄搖的伯府罷了……
“徐大,”左手拍在了徐泮肩上,姜從清說道:“順藤摸瓜,早晚摸到那人身上!我帶幾個人,將那千戶弄來!人證在此,不容他抵賴!”
他說完這話,當即喊了張迅梁勃,又叫了兩個侍衛,轉身就要出門。
“小心些,從清。”徐泮說道,可他知道,這位千戶,若是曉得在他這裡折了人,怕是不會坐以待斃。
姜從清很快就打了個來回,他回來時兩手空空,面色陰沉,恨恨道:“死了!”
徐泮一驚:“死了?不是跑了?”
姜從清搖了搖頭:“吊死在房樑上,我去的時候,身上還是熱的。”
月光灑下來,不是熱的,是寒的,徹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