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逢春,輕手輕腳地出了花廳。
“逢春姐姐!”銀鈴般的聲音喊住了逢春,她驚訝的回過頭來,正瞧見自家小姑娘歪著頭的模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垂下來的銀耳墜上還有這個晶瑩的水珠。
“姑娘怎麼跑出來了,奴婢還有要緊事呢!”她俯下身道。
“姐姐是不是要把孃親的東西送給姑姑?”
一句話說的逢春模糊了視線,她點了點頭,又摸了摸於小靈柔軟的額前發。
“姑娘什麼都懂,日後還該更孝順太太才是。太太她,太不容易了。”
她傷感著道。
可於小靈卻沒有被她的傷感迷糊了清明。
“靈兒不想把孃親的東西送人,靈兒要去找魏嬤嬤,她肯定有辦法的!”
“魏嬤嬤?”逢春明顯沒想起久病的魏嬤嬤,那才是往日程氏的主心骨呀。
一把抱起了於小靈,逢春腳下快了起來:“姑娘說得對,魏嬤嬤說不定有辦法!”
魏嬤嬤的住處還是散發著濃郁的藥味,苦澀、無力。
離得近了,於小靈感覺到了逢春腳步的猶疑,可她顧不了這麼多了,從逢春身上掙了下去,邁起小腿就往屋裡跑。
門被她推的咣噹一聲響,把屋裡坐著吃完的魏嬤嬤,和收拾東西的九星嚇了一大跳。
“我的姐兒,你怎麼來了!”魏嬤嬤吃驚道。
可於小靈卻來不及與她細說,直直道:“嬤嬤,嬤嬤,祖母和姑姑要搶孃親的東西了!嬤嬤快去幫幫孃親!”
魏嬤嬤忽的坐直了身子,身上的病氣似乎忽然間就散去了大半,她重重地放下藥碗,目光直射逢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