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起來一看,她的眼睛裡佈滿血絲,眼四周又黑又青,腫的老高。
再看著陳致精神奕奕的樣,她身上的幽怨都要化出怨氣。
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陳致雖沒有透過視窗讀心的能力,但他還是連蒙帶猜的大致明白了。
陳致心內發悶,臉上卻平靜的道:“老婆,你不信任我。”
顧週週簡直想一口老血噴過去,還能不能玩耍了?
陳致下面的話,立刻就讓顧週週知道還能不能耍了。
“老婆,你眼睛不舒服,好好在家休息,我去接安安。”
啊?這麼簡單!
她早上從鏡裡見到自己成了這副鬼樣,的確氣的不行。
可她轉念一想,她這個鬼樣也有好處。起碼這副比鬼好不了多少的臉自然是不能出門,那她不是就不用和陳致一起去接顧安安了。
雖然有了整個想法,但陳致素來不暗常理出牌。她怕陳致會硬拽她去,於是她都打算好,只要陳致流露出一點不願意的意思,她就要趁勢上演一哭二鬧的戲碼。
可現在,她怎麼覺得不真實呢?
顧週週一時發矇,傻傻盯著陳致。兩秒鐘後,意識到她之前的打算真的成真了。她轉開盯著陳致的眼睛看向別處,吭哧了半天,說了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誰承認是你老婆了,自作多情,哼!”
顧週週說完迅速溜回房。
陳致一怔,隨後唇角緩緩勾起,心間的悶氣也消散了大半。
陳致訂了外賣,然後就穿戴整齊的開車出了金夢。
至於顧週週一會兒怎麼接外賣,陳致表示他很感興趣。但很可惜,他是不能看現場版了。
保持著好心情,陳致見到了在院裡玩耍的顧安安。
顧安安身邊的保姆,看到陳致後就跑進屋裡面去給她的女主人報信了。
“巴巴。”
陳致抱起衝過來的小男孩,笑道:“安安,有沒有想巴巴?”
“想,安安想巴巴。”顧安安大聲說完,又小聲的說道:“安安也想麻麻了。巴巴,奶奶為什麼不喜歡麻麻?安安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麻麻了?”
顧安安說著就要抹淚,他好想媽媽。
“安安不是小男漢嗎?小男漢怎麼能哭呢?”陳致道。
顧安安抽著鼻,淚珠在眼眶裡滾阿滾,“可我想麻麻。巴巴,是不是你和麻麻離婚了,你們都不要安安了?”
陳致黑臉,他們剛結婚,兒嘴裡就蹦出離婚二字。
是誰給顧安安這個錯誤資訊,目的又是什麼?陳致陰謀了。
“安安怎麼會這麼想?”
“安琥的巴巴麻麻就離婚了,安琥說他巴巴麻麻離婚後都不要他,所以把他丟給奶奶爺爺。安琥還說他奶奶爺爺也不願意管他,家裡的下人老欺負他,只有管家伯伯對他好。”
題外話:這幾天降溫,親們注意別生病。
。。。
 ;。。。 ; ; 夕陽西斜,顧週週一行抵達東萊市。
剛進市區,長長的車隊四散開來,趙家的車停在了邊,顧週週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車無聲無息的停在了不遠處。抬眼望去,熟悉的車牌讓顧週週當即變了臉色,她強撐著與趙家人告別。
“顧小姐,真的不用我們送嗎?這個地方不好打車。”趙家小徒弟小光巴著車窗,一臉誠懇的說道。
顧週週會從這裡下車,是因為她與趙家人要去的地方不順。但斜了眼不遠處的黑色車,心中倒是有了意動,可也僅僅是意動,她並不打算再坐進車裡。
趙靜拍了小光一下道:“人家顧小姐有人送,不用你在這裡瞎操心。你要是有時間,還是擔心下,你這次的成績能不能讓師父滿意,我這次可不會給你說清。”
“師姐?”小光難以置信的看著趙靜,圓圓的小眼中滿是控訴,師姐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趙靜冷哼一聲,扭開頭。
——小光垂頭喪氣的低下頭。
趙靜看著小光烏黑的頭頂,眸中露出笑意。
“顧小姐,我們不耽誤你了,下次再見。”趙靜衝著顧週週旁邊不遠處的黑色車擠了擠眼,促狹道。
“再見。”
顧週週再見兩個字沒說利落,車窗內又擠出一顆腦袋。
“顧小姐,老公做錯了,鬧鬧就過去了,不要鬧過了,不然家就散了。”趙叔說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