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路易打了幾下就停下了,嘆氣道,“都讓他殺得差不多了,打來沒勁。”
他說這話時,和阿德斯是並排而立,兩匹霜雪似乎還很友好,沒有互相呲牙咧嘴,也沒有互相噴著鼻息踢蹬,而阿德斯回身看到孤兒,想也不想,一把把她從路易的懷裡抓過來,讓她橫坐在自己的馬鞍上。
路易只覺得身前一空,沒料到這傭兵會這麼做,頓時大怒,“把我的未婚妻還給我。”執斧指著阿德斯。
阿德斯根本不理會,像沒有聽到一樣,看似粗魯,但實則輕巧的扳過孤兒的臉一看,見她雖然憔悴了些,但神色正常,這時候還有閒心,眼睛嘰哩咕嚕的四處亂看,顯然沒有受到傷害,心中稍安,然後努力忽略掉自己未見到她時的擔心,和見到她平安無事後的開心。
“我再說一句,把我的未婚妻還給我,否則我不管你是否解了圍,照樣不客氣。”路易真的怒了,晨曦中的燦爛金髮顯得有些冷,活潑開朗的神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嚴肅認真,殺意瀰漫,有一種說不清的魅力。
“我在驗貨。既然沒事,我就要帶走了。”阿德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有點厭煩的味道,似乎不屑於解釋,可是不得不說明一下情況。
這回輪到孤兒大怒了。什麼?驗貨!拿她當他保下的貨物嗎?他就沒有一點人類的感情嗎?尊重一下她會死嗎?對女人紳士一點,會中毒嗎?
她氣得回肘打向阿德斯的胃,這是小獨教她的女子防身術招式,對付不懷好意的色狼非常管用。可是她忘記阿德斯穿著盔甲,這下子手肘正撞上鋼鐵,疼得她輕叫了一聲。
她的叫聲刺激了路易,他策馬上前一步,揮斧便砍。
阿德斯輕鬆執劍隔開,於是路易又攻過來第二斧,阿德斯照舊格擋,並回劍一抹,迫得路易收斧自顧。片刻間,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兩人過了四五招,不過路易在武力上本就不及八百年前的死神大人,又因為受了重傷,幾招後就似支撐不住了。
“不錯,值得我的女人付你那麼多金幣。”路易氣喘吁吁,眼神中透出一股不服輸和越戰越勇的意味。
“你也不錯,在我手下過了幾招還沒死。”
“哈哈,那再來啊,沒人能搶走我心愛的人。”
“我要帶走她。”
“那打吧。”
“好。”
“停止!”孤兒瞅準機會大叫,有點讓這兩個男人氣著了,“你們好了吧?戰場上自己人打起來?玩內訌?吉利爾都跑了!”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三章 抓到人質
迴路易比阿德斯反應快,或者是因為他比阿德斯更在存在,他一帶馬韁,向著孤傲家的軍隊敗逃的方向追去。
其實吉利爾的人還有戰鬥力,但他們先被路易突襲,後攝於阿德斯的強大,已經嚇破了膽,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訓練有素了。
白霜雪很快追近了以雙腿逃命的吉利爾,路易單手摘下掛在馬鞍上的一條長繩,像牛仔逮小牛一樣丟擲繩索,準確的套上吉利爾的身體,然後策馬回跑。在吉利爾的大聲慘叫聲中,憑藉霜雪的力量拖行了他一段才停下。
孤傲家計程車兵沒有人一個回身救他們的領主,可見吉利爾平時的行為有多麼不得人心。
“我們也去看看。”孤兒對阿德斯說,沒意識到自己正舒舒服服倚在人家的胸前,自然得很。擔驚受怕這麼多日子了,現在窩在一個凶神懷裡,居然感覺無比安全。
誰說凶神就一定是不能接近的?要辯證的看問題,比如和凶神在一起肯定沒人敢惹。
阿德斯沒有回答,但催馬前行,很快到了吉利爾面前。只見路易躍下白馬,拔出腰上長劍,壓在吉利爾的左肩上,迫使他跪倒在地。
“給盈祿伯爵小姐道歉。”路易喝道。
“為什麼?”吉利爾衣服碎了,身上還有多處血痕,這場爭鬥已經輸得無可再輸,卻還倔強著。
“因為你私劫她、軟禁她、意圖傷害她。”
“我想娶她為妻,你們追風家想要什麼。不也是去搶嗎?”吉利爾試圖站起,但路易雖然受傷,卻還是以優勢力量壓制住他。
“我們明搶,不會使用陰謀詭計,當姑娘家不願意,也不會強迫。”路易輕蔑的看著吉利爾,“況且我們是為愛而搶,你呢?”
你當初不也是看中了盈祿家地錢?孤兒心中暗道,但比起吉利爾。路易的所有願望和行為都顯得光明正大,因此回想起來,並不讓人討厭。況且,他現在對她,似乎是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