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絲糾纏,纏綿一生。
一行人漸行漸遠,沿著前方的岔路口,拐彎向北。身後的遠處,另一行人,也漸漸奔向了岔路口,卻是徑直拐彎向南。
一南一北,終歸殊途。如漠騎著馬奔在前面,只希望馬車上的紫衣男子因為距離太遠,或者病體昏沉,沒有看到剛才遠處的那一幕。
如漠沒有想到竟然會那麼巧,就在主上決定回南國的這一天,竟會在這個時候遇上沈碧染。主上當日琵琶骨生生弄碎,不但沒有遵從兩個月內不能用力的醫囑,甚至連基本的保養都沒有做好,之後傷口一直沒好徹底,右臂更是再也不能恢復如初。自從那個晚上見完沈碧染後淋了一夜雨,多年前沉痾的舊傷一併復發,又拖著不肯就醫,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病著,只能留在東祁。
慕尋一行連夜趕路,慕尋不顧大病未愈,不停歇的直到第二日傍晚,行至洛口,渡船順江南下。
瑩白的月光,為豪華精緻的大船籠上了一層迷離的銀光。夏夜的明月掛在江上,彷彿就在眼前,引人想要伸手去夠。可是無論船行的多快多遠多努力,也是無法觸碰。
慕尋倚在床榻,安靜的看著船艙外的月亮,腦袋因病而昏昏沉沉,心中茫然一片。他常常午夜夢迴,會有種錯覺,以為這近兩年來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春秋大夢。可醒來後坐在床頭,面對漆黑的夜,心裡的疼痛感讓他清楚地知道,過往的那些哀傷和絕別,不是夢,而是無法追回只能追憶的現實。。
那種疼,就像前日意外的遠遠望見他的感覺一樣,疼徹心扉。再次目送那個碧衣身影消失,遠遠望著他背對著自己,在他愛的人的懷裡,雙雙離去,從此,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
慕尋微微翻身,手指忽然觸碰到一個東西,吃力的抬手把它拿起,病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