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流牙最終醒來,帶著那樣陌生眼神和氣息找到他時候,他心裡湧出是難以割捨情感和比他想象中更加難受情緒。
之後他看著最熟悉人,卻只能用最陌生態度去說話,去呼喚最陌生名字。他不能再理所當然地去關心流牙,甚至不能問一下流牙現在身體裡狀況怎麼樣……這樣感覺,他從未有過,卻異常壓抑。
他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在談話中說了些什麼,他只是忍著一直動盪心境,直接回答對方問題,而忽視了基本禮數,最後,他只想以最不拖沓態度和最合適表情與流牙告別——畢竟他早在一起走出薩多森林時候就做好了準備,如果有一天流牙想要離開了,他會微笑著送他走。
他做到了,即使他笑容就快要掛不住了。
但他沒有想到是,他會在轉過身剎那被流牙撲倒——就跟從前他們親如一人時候一樣。
過多驚訝讓他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接下來流牙舉動又讓他更加詫異……
想到這裡,阿洛臉又染上一點薄暈。
西琉普斯看到阿洛神情,把臉貼過去,在阿洛臉上蹭了兩下,隨即,他為自己太過直白動作僵了僵。
阿洛緩過神,搖搖頭:“流牙,剛才你……”他不太明白剛才那個動作含義,總覺得有點窘迫,但又不知道跟流牙以前所做有什麼區別。
西琉普斯微訝,居然不知道?但他馬上理直氣壯地說道:“宣示主導權,誰讓你不要我了?”
阿洛失笑:“流牙你都長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你現在嫌棄我了?”西琉普斯危險地眯起眼。
阿洛沒有回答,反而定定了看了西琉普斯一會,堪稱愉快地笑了:“流牙,你現在表情比以前可豐富多了……”他說著,溫柔地抱住了西琉普斯臉。
剖白
掛著那麼好看笑容臉就在自己近前,西琉普斯感受著面上阿洛手帶來柔軟觸感,極快地拉下阿洛脖子,用鼻子蹭了蹭他。
兩個人呼吸一瞬間交融,阿洛不自覺地微紅了臉,但更高興是流牙到底還是回來了,所以也就很自然地跟他膩在一起。
“我其實以為流牙不想跟著我了。”既然確定了對方不會走,阿洛現在說起來就不再是之前那樣強忍著不開心心境了,“我沒有不要流牙,只是以前就說過了,如果流牙長大了、想離開了,我就會讓流牙離開。”說著他安撫地摸摸西琉普斯頭,“所以流牙,不要生氣了。”
“我並不是想走,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留我。”西琉普斯帶點控訴地盯著阿洛,“結果你真沒留我,我還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恢復記憶了,你就覺得我陌生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阿洛失笑:“怎麼會?我還擔心流牙你因為想起來以前事情,就覺得我不好了呢。”
“所以我們都白擔心了,對不對?”西琉普斯看著阿洛溫潤眼,認真地問道,“洛你說過,如果我不離開,你就不會撿回別人,我就一直會是你最重要,對吧?”
阿洛笑笑:“當然啊,我只跟你親近過,你跟我在一起這些年了,早就變成親人了,如果流牙你真走了,我說不定會有多難過。”
“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原諒你。”西琉普斯正色點點頭,“那麼,做個記號。”他貼住阿洛臉,舔舔他唇。
阿洛無奈地笑,倒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來:“你不是剛剛做過記號了嗎?”他脖子上現在還有些發疼,不過因為自家養大孩子那時分明很惱火,他就沒用靈力消除掉這個傷口。
西琉普斯唇邊勾起個淺淺弧度:“再做一個也不要緊。”
阿洛眨一下眼。西琉普斯在作為流牙時候可是從來不會笑,這時突然一笑,就讓他因為凝丹而變更堅硬了幾分線條柔軟了一些,顯得極其俊美,讓阿洛不禁看得有些發呆。
西琉普斯看到阿洛這樣子,唇裡溢位低低笑聲,略帶沙啞,卻又十分磁性,聽起來很是悅耳。
看到西琉普斯開心了,阿洛也很高興:“流牙,你以前從來做不出來表情,我還有些擔心,現在看你笑了,果然像我想象中一樣好看。”
西琉普斯用唇摩挲一下阿洛臉,金色眼裡都是愉悅:“你喜歡就好。”
“我很喜歡。”阿洛目光也柔和下來。
兩個人靠在一起,愈發親密了。
西琉普斯原本真是想走,雖然他確沒有失去跟這個自己呼喚為“洛”銀髮青年之間記憶,但是這些記憶跟他在遠古時候經歷事情比起來,又太少太少了,而且也因為失憶之後他與青年在一